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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列传第七十七

作者:淮南象牙塔
日期:2022-09-07 02:5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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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宋史卷三百一十八列传第七十七,张昪的文言文翻译
  • 宋史卷三百一十八 列传第七十七之胡宿译文有谁知道
  • 宋史列传第七十一翻译
  • 宋史·列传第七十五赵抃译文
  • 一、宋史卷三百一十八列传第七十七,张昪的文言文翻译

    张昪,字杲卿,韩城人(今陕西韩城市)。他进士及第后,受命担任楚丘主簿,在此任上,得到南京留守王曾的高度赞赏。王曾称张昪有“公辅器”,意思说他具备朝廷重臣的才干。(楚丘是个县,在现今山东曹县一带,主簿是属官之首,相当政府办公室主任;宋时的南京在现在河南商丘,距曹县仅一百来里,称其南京是因这里原为宋太祖赵匡胤的封地。)

    夏竦做陕西经略使得时候,因张昪的才能举荐他,张昪多次得以提升,做六宅使、泾原秦凤安抚都监,但都离家较远。于是,他请求“归故”任职,以奉养老母。由此,朝廷让他做了绛州知州。(绛州政府所在地位于现在山西新绛,其辖地距韩城仅一河之隔),后来又改做京西转运使。而后,又被调任邓州知州。(邓州在今河南邓县,邻近湖北)离家太远,张昪因而辞职养母。有人指责张昪,说他不愿为朝廷服务。名臣范仲淹上疏说:“张昪难道是个不愿任事的人吗?”朝廷准许张昪回家养母。

    母亲去世后,他担任过户部判官,开封府推官,一直做到御史一职。在御史任上,他弹劾骤然被提拔为开封知府的新贵张尧佐(张贵妃的伯父)、皇上亲信的宦官杨怀敏(太监杨怀敏晚上在大内值班,这是不合宋制的,所以张昪拿刘季述作比,这个比方很危险,因为刘季述是行废立的太监),以致怒斥“张贵妃为一妇人”,说其昧于事理,又干预朝政。因此,惹得宋仁宗很不高兴。仁宗说给大臣陈升之听。升之赞叹道:“这是忠直之言。言辞不激切,便不能打动圣上心意。”由此,仁宗没有怪罪张昪。

    (这段对应于先是段)此后,他又以龙图阁直学士的身份做了秦州知州,兼任总管。秦州在今甘肃天水,是北宋西陲重镇,既要防御北边西夏进犯,又要应对西边与藏、羌诸族的关系。总管,就是一方军事长官,北宋官吏制度,文官位高,常兼任总管。张昪到任之前,副总管刘涣主持讨伐叛羌事宜,但其用兵不力,多失战机,久无功效。张昪下车伊始,就令郭恩代替刘涣主持军事。郭恩很快击退叛羌。刘涣嫉妬郭恩立功,进而气愤张昪,上疏诬称郭恩多杀无辜,冒充战功,想借以打击张昪。朝廷任命张方平做秦州总管,刘涣降职去泾原;张昪也降职去青州,准备治他的罪。张方平辞去了这个任命,说:刘涣,张昪职级不同,现在互相攻击,如果两个人都受罚撤职,对官场以后的影响太大,这样不行。所以张昪得以留任。

    西宁古名青唐,当地有个少数民族名叫“蔺毡”,蔺毡因畏惧西夏,献地投降。主管蔺毡的官员范祥没有远虑,急忙筑城,好捡个便宜,结果影响得青唐一带各少数民族都以为宋朝要对他们用兵,纷纷叛变。张昪向朝廷请求停止筑城,以便平息惶乱。

    秦州任后,张昪又被调入朝廷,担任御史中丞,主管监察事务。刘沆当时担任宰相,怨恨御史范师道、赵拤说过自己的不是,暗中想把这两个人调离御史台。张昪反对道:“御史负责监察,是天子的耳目,怎能因为宰相不满意免职呢?”于是上奏皇上,与宰相争执。结果,皇上免去刘沆的职务。仁宗见张昪不论先前任御史,还是后来任中丞,总是正视现实,不避权贵,直言不讳,便对他说:“爱卿孤立,不结党营私,才能这样啊!”这是一种贴心的赞叹。张昪回答说:“在皇上身边做事,皇上就是臣的依托,臣不感孤立。而现今陛下的臣子,只吃朝廷俸禄一心提高自己名望的人多,赤心为国的人少。我个人以为,陛下才有些孤立!”说得仁宗又是一番感动。

    嘉祐三年,就是公元1058年,张昪被提升为枢密副使,不久,又升为参知政事、枢密使。(参知政事位同副宰相,枢密使就是国家最高军事统帅,相当秦汉时的太尉。在此任上,他的主要政绩就是与宰相韩琦合作,促使仁宗立嗣,二人并“决策”立赵曙为太子。赵曙即位后史称英宗。)英宗登基,张昪请求退休。英宗说:“太尉正应当为王室操劳,怎能突然离开呢?”照顾他年老,只准他五日一朝,并免去进见时的一切繁琐礼仪。张昪仍请求不已。名臣司马光上奏,极力称赞张昪,说他“忠谨清直”,想让朝廷挽留。但张昪去意已决,无奈,皇上赠他太子太师一职,准他退休。

    熙宁十年,张昪去世,时年八十六。朝廷追赠他司徒兼侍中 ,并议定谥号为康节。

    二、宋史卷三百一十八 列传第七十七之胡宿译文有谁知道

    赵抃字阅道,衢州西安人。进士及第,任武安军节度推官。有人在赦免前伪造印信,赦免后使用,法吏判处他死刑。赵抃说:“赦免前没有使用,赦免后没有伪造,不应当处死。”审案定罪而没有处死。知崇安、海陵、江原三县,通判泗州。濠州郡守供给士卒粮食赐物不按照法令,声称要发生兵变,州守害怕,太阳没有下山,就闭门不出。转运使下公文让赵拃暂代治理,赵抃到后,像平时一样镇定从容,州中因此太平无事。
    翰林学士曾公亮并不认识他,推荐他任殿中侍御史,弹劾举发不避权贵幸臣,声名严正,京城称他为“铁面御史”。他的言论着重想使朝廷辨别君子小人,认为:“小人即使犯了小小的过失,也应当尽力遏制阻绝他;君子不幸受到牵累,也应当保全爱惜,以成就他的德行。”温成皇后的丧事,刘沆以参知政事监领,等到他任宰相后,仍然兼任原来的职事。赵忭论述他应当免去,以保全国家体制。又上言宰相陈执中不学无术,而且有很多过失;宣徽使王拱辰平时做事以及奉命出使不守法令;枢密使王德用、翰林学士李淑不称职。都免职离任。
    吴充、鞠真卿、刁约因处治礼院官吏,马遵、吕景初、吴中复因议论梁适,相继被贬逐。赵抃陈述事情缘故,都把他们召还朝廷。吕溱、蔡襄、吴奎、韩绛出京任郡守后,欧阳修、贾黯又要求出任郡职。赵抃上言:“近来正直之士纷纷退离,侍从中的贤才像欧阳修等人很难得,现在都要离去,是因为在朝中正直严肃,不能谄媚事奉权贵,中伤他们的人很多而已。”欧阳修、贾黯因此得以留朝,当时的名臣,赖此得以安定。
    请求知睦州,移梓州路转运使,改为益州。蜀地路途远百姓弱,官吏肆意违法,州郡公开相互馈赠。赵扑以身作则,蜀地风气因此改变。偏远的城乡,百姓有的生下来就没有见过使者,赵扑巡视无所不至,父老高兴地互相宽慰,奸诈官吏惊恐服从。
    召任右司谏。内侍邓保信引进退伍兵士董吉在皇宫中炼丹,赵抃援引文成、五利、郑注作为例子,尽力加以论述。陈升之为枢密副使,赵扑与唐介、吕诲、范师道上言升之奸诈邪僻,结交宦官,不通过正当途径得到进用。奏章二十几份递上,升之离位。赵抃与言事者也都被罢免,出京知虔州。虔州一向难於治理,赵扑治理虔州严厉而不苛刻,召集告诫各个县令,让他们各自治理。县令都很高兴,争着尽力办事,监狱因此常常没有犯人。在岭外任官的人死后,大多没有办法归葬,赵抃造船一百艘,下公文通告各郡说:“做官的人家,有不能归葬的,都从我这儿出去。”於是人们相继而来,都给他们船只,同时供应他们路途费用。
    召为侍御史知杂事,改度支副使,进天章阁皆制、河北都转运使。当时贾昌朝以前宰相镇守隗,赵抃将要巡察府库,昌朝派人来告诉说:‘在此之前,监司没有人来巡察我的库藏的,恐怕此事没有例制,怎麽办?”赵抃说:“放过这冠,那麽别的州郡不服。”最终还是去了。昌朝不满。当初,有诏令招募民兵,过了限期不能办成,官吏因此获罪的有八百多人。赵抃奉旨督察此事,上奏说:“河朔连年丰收,所以应徵招募的人少,请求宽免他们的罪,以待农闲。”听从他,获罪官吏被释免,而招募人数也随之满员。昌朝开始羞愧佩服。
    加龙图阁直学士、知成都,以宽松治政。赵抃以前任蜀地转运使时,有聚众进行怪异祭祀的,依法严惩。到了此时,又有这样的案件,都认为不能逃脱了。赵抃审察此事没有别的,说:“这只是酒食交往而已。”惩处带头的人而释放了其他人,蜀地百姓很高兴。正值荣谨除转运使,英宗告诉荣谨说:“赵抃治理成都,是中正平和的政策。”
    神宗即位,召知谏院。旧例,亲近大臣从成都还朝的,将要重用,一定改任省府官职,不担任谏官。大臣对此疑惑,皇帝说:“我依靠他的谏议而已,如果想任用他,也没有什麼关系。”等到谢恩时,皇帝说:“听说你一个人去蜀,随身带一琴一鹤,为政简略便易,也很称职吗?”不久,提拔参知政事。赵抃感念知遇之恩,朝政中有不合适的,一定秘密加以上报,皇帝亲笔下诏褒奖答覆。
    王安石当政用事,赵抃多次斥责他行事不利。韩琦上疏尽力论述青苗法,皇帝告诉执政,下令罢除它。当时安石归居在家请求离职,赵抃说:“新法都是安石提出的,不如等他出任。”出任后,安石对此更加坚持。赵抃很后悔不满,就上言:“制置条例司设使者四十人之多,扰乱天下。安石强词夺理刚愎自用,将天下公正的评论诋毁成流俗,违背众人欺瞒百姓,掩饰过失继续错下去。近来台谏侍从,大多因谏议没有听从而离职;司马光除枢密,不愿受官。而且事情有轻重,国体有大小。财利对於国事是轻,而民心得失是重;青苗法使者对於国体是小,而翰林耳目之臣的用退是大。现在去重而取轻,失大而得小,恐怕不是宗庙社稷之福。”
    奏章呈入,恳切请求离位,拜资政殿学士、知杭州,改青州,当时京东乾旱有蝗灾,只有青州多麦田,蝗虫来到境内,遇风倒退飞回,都落水而死。成都因担心守边兵卒,就以大学士又知成都。皇帝召见,慰劳他说:“在此之前,没有从政府中前去的,能够为朕出行吗?”回答说:“陛下有话,就是法令,用得着问吗?”於是请求斟酌事宜自主行事。
    到了蜀后,治政更加提倡宽厚。有卒长站在堂下,叫来告诉他说:“我和你年纪相仿,我一个人来蜀,为天子镇抚一方。你也应该清正严谨戒惕谨慎地率领众兵卒,等到部队回去,得到剩余资财拿着回家,为家室考虑可以了。”人们高兴地互相转告,没有人敢作恶,蜀地州郡安然无事。剑州百姓私自伪造僧人度牒,有人把此事作为谋反叛逆上告,赵扑没有交付审案官吏,按照自己的想法加以判决,都从轻发落。毁谤的人认为他纵容叛逆党徒,朝廷拿来全部案卷进行审阅,都与法令符合。茂州夷在境内劫掠,害怕讨伐乞求归降,就捆绑奴隶将要杀死他,取血以接受盟约。赵扑让他们改用牲畜,都欢呼听从命令。
    请求回去,知越州。吴越盛行饥荒瘟疫,死的人超过了一半。赵抃竭尽救荒的办法,治疗有病的掩埋死去的,而活着的人得以保全。下令修筑城墙,让他们能够自食其力。又调任杭州,以太子少保辞官归居,而任命他的儿子赵帆为提举两浙常平以方便奉养。赵虮陪侍赵抃遍游各名山,吴人以此作为荣耀。元丰七年,去世,终年七十七岁。赠太子少师,谧号为清献。
    赵抃恭谨宽厚操行洁美,人们看不出他的喜怒。平时不经营家业财产,不蓄养歌舞伎,帮助兄弟的女儿十几人、其他孤女二十几人出嫁,施行恩德救贫苦的人,不可胜数。白天所做的事,到了晚上一定衣冠整齐焚香告诉上天,不能告诉的,就不敢去做。他处理政务,善於按照习俗施行设置,刚猛宽松不同,在虔州与成都时,特别被世人称道。神宗每次诏令两地郡守,一定提及赵扑。总之,以仁惠使民得利作为根本。晚年学道有所成,临终时,与赵屼诀别,说话语气不乱,安然坐着去世。宰相韩琦曾经称赞赵抃真正是世人的表率,认为没人能比得上他。

    三、宋史列传第七十一翻译

    包拯,字希仁,庐州合肥人也。始举进士,除大理评事,出知建昌县。以父母皆老,辞不就。得监和州税,父母又不欲行,拯即解官归养。后数年,亲继亡,拯庐墓终丧,犹裴徊不忍去,里中父老数来劝勉。久之,赴调,知天长县。有盗割人牛舌者,主来诉。拯曰:“第归,杀而鬻之。”寻复有来告私杀牛者,拯曰:“何为割牛舌而又告之?”盗惊服。徙知端州,迁殿中丞。端土产砚,前守缘贡,率取数十倍以遗权贵。拯命制者才足贡数,岁满不持一砚归。

    寻拜监察御史里行,改监察御史。时张尧佐除节度、宣徽两使,右司谏张择行、唐介与拯共论之,语甚切。又尝建言曰:“国家岁赂契丹,非御戎之策。宜练兵选将,务实边备。”又请重门下封驳之制,及废锢赃吏,选守宰,行考试补荫弟子之法。当时诸道转运加按察使,其奏劾官吏多摭细故,务苛察相高尚,吏不自安,拯于是请罢按察使。

    去使契丹,契丹令典客谓拯曰:“雄州新开便门,乃欲诱我叛人,以刺疆事耶?”拯曰:涿州亦尝开门矣,刺疆事何必开便门哉?”其人遂无以对。

    历三司户部判官,出为京东转运使,改尚书工部员外郎、直集贤院,徙陕西,又徙河北,入为三司户部副使。秦陇斜谷务造船材木,率课取于民;又七州出赋河桥竹索,恒数十万,拯皆奏罢之。契丹聚兵近塞,边郡稍警,命拯往河北调发军食。拯曰:“漳河沃壤,人不得耕,刑、洺、赵三州民田万五千顷,率用牧马,请悉以赋民。”从之。解州盐法率病民,拯往经度之,请一切通商贩。除天章阁待制、知谏院。数论斥权幸大臣,请罢一切内除曲恩。又列上唐魏郑公三疏,愿置之坐右,以为龟鉴。又上言天子当明听纳,辨朋党,惜人才,不主先入之说,凡七事;请去刻薄,抑侥幸,正刑明禁,戒兴作,禁妖妄。朝廷多施行之。除龙图阁直学士、河北都转运使。尝建议无事时徙兵内地,不报。至是,请:“罢河北屯兵,分之河南兖、郓、齐、濮、曹、济诸郡,设有警,无后期之忧。借曰戍兵不可遽减,请训练义勇,少给糇粮,每岁之费,不当屯兵一月之用,一州之赋,则所给者多矣。”不报。徙知瀛州,诸州以公钱贸易,积岁所负十余万,悉奏除之。以丧子乞便郡,知扬州,徙庐州,迁刑部郎中。坐失保任,左授兵部员外郎、知池州。复官,徙江宁府,召权知开封府,迁右司郎中。

    拯立朝刚毅,贵戚宦官为之敛手,闻者皆惮之。人以包拯笑比黄河清,童稚妇女,亦知其名,呼曰“包待制”。京师为之语曰:“关节不到,有阎罗包老。”旧制,凡讼诉不得径造庭下。拯开正门,使得至前陈曲直,吏不敢欺。中官势族筑园榭,侵惠民河,以故河塞不通,适京师大水,拯乃悉毁去。或持地券自言有伪增步数者,皆审验劾奏之。

    迁谏议大夫、权御史中丞。奏曰:“东宫虚位日久,天下以为忧,陛下持久不决,何也?”仁宗曰:“卿欲谁立?”拯曰:“臣不才备位,乞豫建太子者,为宗庙万世计也。陛下问臣欲谁立,是疑臣也。臣年七十,且无子,非邀福者。”帝喜曰:“徐当议之。”请裁抑内侍,减节冗费,条责诸路监司,御史府得自举属官,减一岁休暇日,事皆施行。

    张方平为三司使,坐买豪民产,拯劾奏罢之;而宋祁代方平,拯又论之;祁罢,而拯以枢密直学士权三司使。欧阳修言:“拯所谓牵牛蹊田而夺之牛,罚已重矣,又贪其富,不亦甚乎!”拯因家居避命,久之乃出。其在三司,凡诸管库供上物,旧皆科率外郡,积以困民。拯特为置场和市,民得无扰。吏负钱帛多缧系,间辄逃去,并械其妻子者,类皆释之。迁给事中,为三司使。数日,拜枢密副使。顷之,迁礼部侍郎,辞不受,寻以疾卒,年六十四。赠礼部尚书,谥孝肃。

    拯性峭直,恶吏苛刻,务敦厚,虽甚嫉恶,而未尝不推以忠恕也。与人不苟合,不伪辞色悦人,平居无私书,故人、亲党皆绝之。虽贵,衣服、器用、饮食如布衣时。尝曰:“后世子孙仕宦,有犯赃者,不得放归本家,死不得葬大茔中。不从吾志,非吾子若孙也。”初,有子名繶,娶崔氏,通判潭州,卒。崔守死,不更嫁。拯尝出其媵,在父母家生子,崔密抚其母,使谨视之。繶死后,取媵子归,名曰綖。有奏议十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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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译文

    包拯,字希仁,庐州合肥人。最初考中进士,被授为大理评事,出任建昌县的知县。因为父母亲年纪都大了,包拯辞官不去赴任。得到监和州税的官职,父母又不想让他离开,包拯就辞去官职,回家赡养老人。几年之后,他的父母亲相继去世,包拯在双亲的墓旁筑起草庐,直到守丧期满,还是徘徊犹豫、不忍离去,同乡父老多次前来劝慰勉励。

    过了很时间,包拯才去接受调遣,担任了天长县的知县。有盗贼将人家牛的舌头割掉了,牛的主人前来上诉。包拯说:“你只管回家,把牛杀掉卖了。”不久又有人来控告,说有人私自杀掉耕牛,包拯道:“你为什么割了人家的牛舌还要来控告别人呢?”这个盗贼听罢又是吃惊又是佩服。移任端州知州,升为殿中丞。端州这地方出产砚台,他的前任知州假借上贡的名义,随意多征几十倍的砚台来送给权贵们。包拯命令工匠只按照上贡朝廷的数目制造。一年过去,他没有拿一块砚台回家。

    不久,包拯被授为监察御史里行,改任监察御史。当时张尧佐被任命为节度使兼宣徽两院使,右司谏张择行、唐介和包拯一齐对此进行辩论,话语十分恳切。又曾建议说:“国家每年用岁币贿赂契丹,这并非防御戎狄的良策,应该训练士卒、选拔将领,致力于充实和巩固边防。”又请求朝廷重视门下省封驳制度,以及废罢和禁铜贪赃枉法的官吏,选拔地方长官,实行对补荫弟子进行考试的制度。当时各路转运使都兼任按察使,往往摘取无关紧要的小节来上奏弹劾官吏,专门以苛刻的考察来相互标榜、自诩高明,使得地方官吏十分不安,包拯于是请求朝廷废罢了按察使之职。

    包拯出使契丹,契丹让典礼官对包拯说:“雄州城新开了一个便门,是不是想招诱我国叛逆之人以刺探边疆情报呀?”包拯说:“涿州城也曾经开过便门,刺探边境情报何必用开便门的方式呢?”那人于是无言以对。

    历任三司户部判官,出任京东转运使,改授尚书工部员外郎、直集贤院,移任陕西,又移任河北,进京担任三司户部副使。秦陇斜谷专门置办造船用的木材,随意向老百姓摊派征取,而且这里的七个州负责提供造河桥用的竹索,常常多达几十万,包拯都上奏朝廷,停止了这些摊派。契丹在边境附近集结军队,边境的州郡逐渐紧张起来,朝廷命令包拯到河北调发军粮。包拯说:“漳河地区土地肥沃,百姓却不能耕种,邢、氵名、赵三州有民田一万五千顷,都用来牧马,请求全部给老百姓耕种。”朝廷答应了他的请求。解州盐法往往给百姓造成负担,包拯前往经营治理,请求朝廷全部进行通商贸易。

    包拯被任命为天章阁待制、知谏院。多次议论和斥责受宠信的权臣,请求朝廷废止所有内授官职等不正当的恩宠。又罗列上陈唐代魏征的三篇奏疏,希望皇帝把它们当作座右铭和借鉴。又上章陈述天子应当明智地听取和采纳臣下的意见,辨清结党营私的人,爱借有才能的人,不能坚持先入为主的主观意见,一共是七件事;又请求去除刻薄的风气,抑制投机取巧的人,端正刑典,明确禁令,不要轻易大兴土木,禁止妖妄荒诞的事情,朝廷大多实施推行了这些意见。

    包拯被任命为龙图阁直学士、河北都转运使。曾建议在边境无事时将军队移到内地,但没有得到答复。现在,包拯请求:“罢除河北的屯兵,将他们分别安置在黄河以南的兖、郓、齐、濮、曹、济各州,即使边境告急,也无需担心来不及调遣。如果说边境的守兵不能一下子减少,那么就请求朝廷训练义勇,减少干粮,每年的花费,比不上屯兵一个月的费用,一州的财赋就很充足了。”没有得到答复。

    移任瀛州知州,各州用公家的钱进行贸易,每年累计亏损十多万,包拯上奏全部罢除。因为儿子去世,包拯请求在方便的州郡任职,做扬州知州,又移任庐州5升为刑部郎中。因为保荐官员有失而获罪,被降为兵部员外郎、池州知州。

    官复原职,移任江宁府知府,朝廷召任权知开封府,升为右司郎中。包拯在朝廷为人刚毅,贵成宦官为之收敛,听说过包拯的人都很怕他。人们把包拯笑比黄河水清了,儿童妇女也知道他的大名,喊他为“包待制”。京城称他说:“关节不到,有阎王爷包老。”以前的制度规定,凡是告状不得直接到官署庭下。包拯打开官府正门,使告状的人能够直接到他面前陈述是非曲直,使胥吏不敢欺骗长官。朝中官员和势家望族私筑园林楼榭,侵占了惠民河,因而使河道堵塞不通,正逢京城发大水,包拯于是将那些园林楼谢全部毁掉。有人拿着地券虚报自己的田地数,包拯都严格地加以检验,上奏弹劾弄虚作假的人。

    升任谏议大夫、权御史中丞。上奏说:“太子空缺的时间已经很久了,天下人都很担忧,陛下长时间犹豫不决,这是为什么?”仁宗说:“你想让谁立为太子呢?”包拯说:“微臣我没什么才能而担任朝廷官职,之所以请求皇上预立太子,是为国家长远着想。陛下问我想让谁做太子,这是怀疑我啊。我已年届七十,又没有儿子,并不是谋求好处的人。”皇帝高兴地说:“我会慢慢考虑这件事的。”包拯请求裁减内廷侍臣的人数,减损和节约浩大的开支,责成各路行政机构尽职尽业,御史府可以自行推荐属官,减少每年的休假日期,这些事情都得到了实行。

    张方平任三司使,因购买豪民的财产而获罪、包拯上奏弹劾,罢免了张的官职;但宋祁取代张方平,包拯又加以指责;宋祁被罢免后,包拯以枢密直学士的身份权兼三司使。欧阳修说道:“包拯真是《左传》中所说的‘牵牛踩了别人的地而地的主人把牛抢夺过来’,这种惩罚已经过重了,又贪恋三司使的肥缺,不也太过分了吗!”包拯因此呆在家里回避,过了很长时间才出来。他在三司任职时,凡是各库的供上物品,以前都向外地的州郡摊派,老百姓负担很重、深受困扰。包拯特地设置榷场进行公平买卖,百姓得以免遭困扰。官吏负欠公家钱帛的多被拘禁,一有机会就逃走,又把他的妻儿抓起来,包拯都给放了。升给事中,担任三司使。几天后,被任命为枢密副使。随即又升为礼部侍郎,包拯推辞不受。很快因病去世,享年六十四岁。朝廷赠他为礼部尚书,谥号为“孝肃”。

    包拯性格严厉正直,对官吏苛刻之风十分厌恶,致力于敦厚宽容之政,虽然嫉恶如仇,但没有不以忠厚宽恕之道推行政务的,不随意附和别人,不装模作样地取悦别人,平时没有私人的书信往来,亲旧故友的消息都断绝了。虽然官位很高,但吃饭穿饭和日常用品都跟做平民时一样。他曾说:“后世子孙做官,有犯贪污之罪的,不得踏进家门,死后不得葬入大墓。不遵从我的志向,就不是我的子孙。”当初,包拯有一个儿子,名叫“镱”,娶崔氏为妻,担任潭州通判时死了。崔氏为亡夫守节,不再改嫁。包拯曾经把她的陪嫁女送走,在娘家生孩子,崔氏暗中慰问她的母亲,让她好好照顾那个陪嫁女。包镱死后,崔氏把陪嫁女的儿子带回家,取名叫“包纟廷”。包拯有《奏议》十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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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想问什么?

    四、宋史·列传第七十五赵抃译文

    以下是正文全文:
    张方平,字安道,南京人。少颖悟绝伦,家贫无书,从人假三史,旬日即归之,曰:“吾已得其详矣。”凡书皆一阅不再读,宋绶、蔡齐以为天下奇才。举茂材异等,为校书郎、知昆山县。又中贤良方正,选迁著作佐郎、通判睦州。

      赵元昊且叛,为嫚书来,规得谴绝以激使其众。方平请:“顺适其意,使未有以发,得岁月之顷,以其间选将厉士,坚城除器,为不可胜以待之。虽终于必叛,而兵出无名,吏士不直其上,难以决胜。小国用兵三年,而不见胜负,不折则破;我以全制其后,必胜之道也。”时天下全盛,皆谓其论出姑息,决计用兵。方平上《平戎十策》,以为:“入寇当自延、渭,巢穴之守必虚。宜屯兵河东,卷甲而趋之,所谓攻其所必救,形格势禁之道也。”宰相吕夷简善其策而不果行。当召试馆职,仁宗曰:“是非两策制科者乎?何试也?”命直集贤院,俄知谏院。夏人寇边,方平首乞合枢密之职于中书,以通谋议。帝然之,遂以宰相兼枢密使。时调诸道弓手,刺其壮者为宣毅、保捷,方平连疏争之,弗听。既而两军骄甚,合二十余万,皆市人不可用,如方平言。

      夏竦节制陕西并护诸将,四路以禀复失事机,且诏使出师,逗遛不行。及丰州陷,刘平等覆师,主帅皆坐谴,竦独不预,方平劾罢之,而请四路帅臣,各自任战守。西师久未解,元昊亦困弊,方平言:“陛下犹天地父母也,岂与犬豕豺狼较乎?愿因郊赦,引咎示信,开其自新之路。”帝喜曰:“是吾心也。”是岁,改庆历赦书,敕边吏通其善意,元昊竟降。既,以修起居注使契丹。契丹主顾左右曰:“有臣如此,佳哉”骑而击球于前,酌玉卮饮之,且赠以所乘马。还,知制诰,权知开封府。府事丛集,前尹率书板识之,方平独默记决遣,无少差忘。进翰林学士。元昊既臣,而与契丹有隙,来请绝其使,议者不可。方平曰:“得新附之小羌,失久和之强敌,非计也。宜赐元昊诏,使之审处,但嫌隙朝除,则封册暮下。如此,于西、北为两得矣。”时韪其谋。拜御史中丞,改三司使。

      初,王拱辰议榷河北盐,方平见曰:“河北再榷盐,何也?”帝曰:“始立法耳。”方平曰:“昔周世宗以盐课均之税中,今两税盐钱是也。岂非再榷乎?”帝惊悟,方平请直降手诏罢之。河朔父老迎拜于澶州,为佛老会七日,以报上恩,事具《食货志》。加端明殿学士、判太常寺。

      禁中卫卒夜变,帝旦语二府,奖张贵妃扈跸功。夏竦即倡言:“当求所以尊异之礼。”方平闻之,谓陈执中曰:“汉冯婕妤身当猛兽,不闻有所尊异;且皇后在而尊贵妃,古无是事。果行之,天下之责,将萃于公矣。”执中瞿然而罢。

      帝以丰财省费访群臣,方平既条对,又独上数千言,大略以为:“祥符以来,务为姑息,渐失祖宗之旧。取士、任子、磨勘、迁补之法坏,命将养兵,皆非旧律。国用既窘,则政出多门;大商豪民乘隙射利,而茶盐香矾之法乱。此治忽盛衰之本,不可以不急。”帝览对甚悦,且大用,会判官杨仪得罪,坐与交,出知滁州。顷之,知江宁府,入判流内铨。

      以侍讲学士知滑州,徙益州。未至,或扇言侬智高在南诏,将入寇,摄守亟调兵筑城,日夜不得息,民大惊扰。朝廷闻之,发陕西步骑兵仗,络绎往戍蜀。诏趣方平行,许以便宜从事,方平曰:“此必妄也。”道遇戍卒,皆遣归,他役尽罢。适上元张灯,城门三夕不闭,得邛部川译人始造此语者,枭首境上,而流其余党,蜀人遂安。

      复以三司使召。方西鄙用兵,两蜀多所调发,方平为奏免横赋四十万,减铸铁钱十余万缗。又建言:“国家都陈留,当四通五达之道,非若雍、洛有山川足恃,特倚重兵以立国耳。兵恃食,食恃漕运,以汴为主,汴带引淮、江,利尽南海。天圣已前,岁调民浚之,故水行地中。其后,浅妄者争以裁减役费为功,汴日以塞,今仰而望焉,是利尺寸而丧丘山也。”乃画上十四策。富弼读其奏,漏尽十刻,帝称善。弼曰:“此国计大本,非常奏也。”悉如其说行之。

      迁尚书左丞、知南京。未几,以工部尚书帅秦州。谍告夏人将压境,方平料简士马,声言出塞。已而寇不至,言者论其轻举,曾公亮曰:“兵不出塞,何名轻举?寇之不得至,有备故也。倘罪之,后之边臣,将不敢为先事之备矣。”方平不自安,请知南京。

      英宗立,迁礼部尚书,请知郓州。还,为学士承旨。帝不豫,召至福宁殿,帝冯几言,言不可辨。方平进笔请,乃书云:“明日降诏,立皇太子。”方平抗声曰:“必颖王也,嫡长而贤,请书其名。”帝力疾书之,乃退草制。

      神宗即位,召见,请约山陵费,帝曰:“奉先可损乎?”对曰:“遗制固云,以先志行之,可谓孝矣。”又请差减锡赉,以乾兴为准,费省什七八。方平进诏草,帝亲批之,曰:“卿文章典雅,焕然有三代风,又善以丰为约,意博而辞寡,虽《书》之训诰,殆无加也。”其见称重如此。

      拜参知政事。御史中丞司马光疏其不当用,不听。光解中丞,曾公亮议用王安石,方平以为不可。数日,遭父忧,服阕,以观文殿学士留守西京。入觐,留判尚书都省,力请知陈州。安石行新法,方平陛辞,极论其害,曰:“民犹水也,可以载舟,亦可以覆舟;兵犹火也,弗戢必自焚。若新法卒行,必有覆舟、自焚之祸。”帝怃然。

      韩绛主西师,庆卒乱,京西转运使令一路各会兵于州,民大骇。方平持檄不下而奏之,帝曰:“守臣不当尔邪!”命罢诸郡兵。召为宣徽北院使,留京师。王安石深沮之,以为青州。未行,帝问祖宗御戎之要,对曰:“太祖不勤远略,如灵夏、河西,皆因其酋豪,许之世袭;环州董遵诲、西山郭进、关南李汉超,皆优其禄赐,宽其文法。诸将财力丰而威令行,间谍精审,吏士用命,故能以十五万人而获百万之用。及太宗谋取燕蓟,又内徙李彝兴、冯晖,于是朝廷始旰食矣。真宗澶渊之克,与契丹盟,至今人不识兵革。三朝之事如此。近岁疆埸之臣,乃欲试天下于一掷,事成徼利,不成诒患,不可听也。”帝曰:“庆历以来,卿知之乎?元昊初臣,何以待之?”对曰:“臣时为学士,誓诏封册,皆出臣手。”帝曰:“卿时已为学士,可谓旧德矣。”

      契丹泛使萧禧来议疆事,临当辞,卧驿中不起。方平谓枢密使吴充曰:“但令主者日致馈勿问,且使边郡檄其国可也。”充启从之,禧即行。除中太一宫使。

      王安石弛铜禁,奸民日销钱为器,边关海舶不复讥钱出,钱日耗。方平极论其害,请诘安石:“举累朝之令典,一旦削除之,其意安在?”帝颇采其言,而方平求去。进使南院,判应天府。帝曰:“朕欲卿与韩绛共事,而卿论政不同;欲置卿枢密,而卿论兵复异。卿受先帝末命,讫无以副朕意乎?”遂行。

      高丽使过府,长吏当送迎,方平言:“臣班视二府,不可为陪臣屈。”诏但遣少尹。王师征安南,方平言:“举西北壮士健马,弃之炎荒,其患有不可胜言者。若师老费财,无功而还,社稷之福也。”后皆如其言。

      新法鬻河渡坊场,司农并及祠庙,宋阏伯、微子庙皆为贾区。方平言:“宋王业所基,阏伯封于商丘,以主大火;微子为始封之君,是二祠者,亦不得免乎?”帝震怒,批牍尾曰:“慢神辱国,无甚于斯!”于是天下祠庙皆得不鬻。数请老,以太子少师致仕。官制行,废宣徽使,独命领之如故。哲宗立,加太子太保。元佑六年,薨,年八十五。赠司空。遗令毋请谥,尚书右丞苏辙为请,乃谥曰文定。

      方平慷慨有气节,既告老,论事益切,至于用兵、起狱,尤反复言之。且曰:“臣且死,见先帝地下,有以借口矣。”平居未尝以言徇物、以色假人。守蜀日,得眉山苏洵与其二子轼、辙,深器异之。尝荐轼为谏官。轼下制狱,又抗章为请,故轼终身敬事之,叙其文,以比孔融、诸葛亮。晚,受知神宗。王安石方用事,嶷然不小屈,以是望高一时。守宋都日,富弼自亳移汝,过见之曰:“人固难知也。”方平曰:“谓王安石乎?亦岂难知者!方平顷知皇佑贡举,或称其文学,辟以考校。既入院,凡院中之事,皆欲纷更。方平恶其人,檄使出,自是未尝与语也。”弼有愧色,盖弼素亦善安石云。

      王拱辰,字君贶,开封咸平人。元名拱寿,年十九,举进士第一,仁宗赐以今名。通判怀州,入直集贤院,历盐铁判官、修起居注、知制诰。庆历元年,为翰林学士。

      契丹使刘六符尝谓贾昌朝曰:“塘泺何为者?一苇可杭,投棰可平;不然,决其堤,十万土囊,即可路矣。”仁宗以问拱辰,对曰:“兵事尚诡,彼诚有谋,不应以语我,此夸言尔。设险守国,先王不废,而祖宗所以限敌人也。”至是,又使六符来,求关南十县,斥太宗伐燕为无名,举朝莫知所答。拱辰曰:“王师征河东,契丹既通使,而寇石岭关以援贼。太宗怒,遂回军伐之,岂谓无名?”乃作报书曰:“既交石岭之锋,遂有蓟门之役。”契丹得报,遂继好如初。帝喜,谓辅臣曰:“非拱辰深练故实,殆难答也。”

      权知开封府,拜御史中丞。夏竦除枢密使,拱辰言:“竦经略西师,无功称而归。今置诸二府,何以厉世?”因对,极论之。帝未省,遽起,拱辰前引裾,乃纳其说,竦遂罢。又言:“滕宗谅在庆州,所为不度,而但降秩守虢,惧边臣则效,宜施重责。”未听,即家居,求自贬。乃徙宗谅岳州,敕拱辰赴台。入见,帝曰:“言事官第自举职,勿以朝廷未行为沮己,而轻去以沽名。自今有当言者,宜力陈毋避。”

      僧绍宗以铸佛像惑众,都人竞投金冶中,宫掖亦出赀佐之。拱辰言:“西师宿边,而财费于不急,动士心,起民怨。”诏亟禁之。苏舜钦会宾客于进奏院,王益柔醉作《傲歌》,拱辰风其僚鱼周询、刘元瑜举劾之。两人既窜废,同席者俱逐。时杜衍、范促淹为政,多所更张,拱辰之党不便。舜钦、益柔皆仲淹所荐,而舜钦,衍婿也,故因是倾之,由此为公议所薄。

      复以翰林学士权三司使。坐举富民郑旭,出知郑州,徙澶、瀛、并三州。数岁还,为学士承旨兼侍读。帝于迩英阁置《太玄经》、蓍草,顾曰:“朕每阅此。卿亦知其说乎?”拱辰具以对,且曰:“愿陛下垂意《六经》,旁采史策,此不足学也。”

      至和三年,复拜三司使。聘契丹,见其主混同江,设宴垂钓,每得鱼,必酌拱辰酒,亲鼓琵琶以侑饮。谓其相曰:“此南朝少年状元也,入翰林十五年,故吾厚待之。”使还,御史赵抃论其辄当非正之礼,“异时北使援此以请,将何辞拒之?”湖南转运判官李章、知潭州任颛市死商真珠,事败,具狱上,拱辰悉入珠掖庭。抃并劾之。除宣徽北院使,抃言:“宣徽之职,本以待勋劳者,唯前执政及节度使得为之,拱辰安得污此选?”乃以端明殿学士知永兴军,历泰定二州、河南大名府,积官至吏部尚书。

      神宗登极,恩当转仆射,欧阳修以为此宰相官,不应序进,但迁太子少保。熙宁元年,复以北院使召还。王安石参知政事,恶其异己,乘二相有故,出为应天府。八年,入朝,为中太一宫使。

      元丰初,转南院使,赐金方团带。再判大名,改武安军节度使。三路籍民为保甲,日聚而教之,禁令苛急,往往去为盗,郡县不敢以闻。拱辰抗言其害曰:“非止困其财力,夺其农时,是以法驱之,使陷于罪罟也。浸淫为大盗,其兆已见。纵未能尽罢,愿财损下户以纾之。”主者指拱辰为沮法,拱辰曰:“此老臣所以报国也。”上章不已。帝悟,于是第五等户得免。

      哲宗立,徙节彰德,加检校太师。是年薨,年七十四。赠开府仪同三司,谥懿恪。

      论曰:方平、拱辰之才,皆较然有过人者,而不免司马光、赵抃之论。岂其英发之气,勇于见得,一时趋乡未能尽适于正与?及新法行,方平痛陈其弊,拱辰争保甲,言尤剀切,皆谔谔不少贬,为国老成,望始重矣。若方平识王安石于辟校贡举之时,而知其后必乱政,其先见之明,无忝吕诲云。

      张忭字杲卿,韩城人。举进士,为楚邱主簿。南京留守王曾称其有公辅器。累官度支员外郎。夏竦经略陕西,荐其才,换六宅使、泾原秦凤安抚都监。未几,以母老,求归故官,得知绛州,改京西转运使。知邓州,又以母辞。或指为避事,范仲淹言于朝曰:“张忭岂避事者?”乃许归养。历户部判官、开封府推官,至知杂御史。

      张尧佐缘恩骤用,知开封府;内侍杨怀敏夜直禁中,而卫士为变,皆极论之。忭性质朴,不善择言,至斥张贵妃为一妇人,谓怀敏得志,将不减刘季述。仁宗读之不怿,以语陈升之。升之曰:“此忠直之言,不激切,则圣意不可回矣。”帝乃解。以天章阁待制知庆州,改龙图阁直学士、知秦州。

      初,青唐蕃部蔺毡,世居古渭,积与夏人有隙,惧而献其地。摄帅范祥无远虑,亟城之。诸族畏其逼,举兵叛。忭至,请弃勿城。诏户部副使傅求审视之,以为不可弃,与忭议殊。先是,副总管刘涣讨叛羌,逗挠不时进,忭命他将郭恩代之,羌乃溃去。涣黜其功,谰讼恩多杀老稚,以撼忭。朝廷命张方平守秦,徙涣泾原,亦徙忭青州。将罪忭,方平辞曰:“涣、忭有阶级,今互言而两罢帅,不可为也。”忭乃复留。

      至和二年,召兼侍读,拜御史中丞。刘沆在相位,以御史范师道、赵抃尝攻其恶,阴欲出之。忭曰:“天子耳目之官,奈何用宰相怒而斥?”上章力争之,沆竟罢去。帝见忭指切时事无所避,谓曰:“卿孤立,乃能如是。”对曰:“臣仰托圣主,致位侍从,是为不孤。今陛下之臣,持禄养望者多,而赤心谋国者少,窃以为如陛下乃孤立尔。”帝为之感动。

      契丹主宗真遣使继其画像来,求帝画像,未报而死。子洪基立,以为请,诏忭报聘,谕使更致新主像。契丹欲先得之,忭曰:“昔文成以弟为兄屈,尚先致敬,况今为伯父哉!”遂无以夺,乃复以洪基像来。嘉佑三年,擢枢密副使,迁参知政事、枢密使。忭爱惜官资,凡内降所与,多持不下。见帝春秋高,前后屡进言储嗣事,卒与韩琦同决策。

      英宗立,请老,帝曰:“太尉勤劳王家,讵可遽去?”但命五日一至院,进见无蹈舞。司马光上疏言:“近岁以来,大臣年高者皆不敢自安其位,言事者欲以为名,又从而攻之。使其人无可取,虽少壮何为?果有益于时,虽老何伤?忭为人忠谨清直,不可干以私,若使且居其位,于事亦未有旷废也。”忭请不已,始赐告,令养疾,遂以彰信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判许州,改镇河阳三城。拜太子太师致仕。熙宁十年薨,年八十六。赠司徒兼侍中,谥曰康节。

      赵概,字叔平,南京虞城人。少笃学自力,器识宏远,为一时名辈称许。中进士第,通判海州,为集贤校理、开封府推官。奏事殿中,仁宗面赐银绯。

      出知洪州,州城西南薄章江,有泛溢之虞,概作石堤二百丈,高五丈,以障其冲,水不为患。僚吏郑陶、饶奭挟持郡事,为不法,前守莫能制。州之归化卒,皆故时群盗。奭造飞语曰:“卒得廪米陈恶,有怨言,不更给善米,且生变。”概不答。卒有自容州戍逃归而犯夜者,斩之以徇,因收陶、奭抵罪,阖府股栗。

      加直集贤院、知青州。坐失举渑池令张诰免,久乃起,监密州酒。知滁州,山东有寇李二过境上,告人曰:“我东人也,公尝为青州,民爱之如父母,我不忍犯。”率众去。

      召修起居注。欧阳修后至,朝廷欲骤用之,难于越次。概闻,请郡,除天章阁待制、纠察在京刑狱,修遂知制诰。逾岁,概始代之。郊祀,当任子、进阶爵,乞回其恩,封母郡太君。宰相谓曰:“君即为学士,拟封不久矣。”概曰:“母年八十二,愿及今拜君赐以为荣。”乃许之,后遂为例。

      苏舜钦等以群饮逐,概言:“预会者皆馆阁名士,举而弃之,觖士大夫望,非国之福也。”不报。求知苏州,终母丧,入为翰林学士。聘契丹,契丹主会猎,请赋《信誓如山河诗》”诗成,亲酌玉杯为概劝,且授侍臣刘六符素扇,写之纳袖中,其礼重如此。还,兼侍读学士。谏官郭申锡论事忤旨,帝欲加罪,概曰:“陛下始面谕申锡毋面从,今黜之,何以示天下?”乃止。

      以龙图阁学士知郓州、应天府,代韩绛为御史中丞。绛以论张茂实不宜典宿卫罢,概至,首言之,茂实竟去。御药院内臣有寄资至团练使者,谓之暗转。概请明限以年,诏俟出院优迁之,毋得累寄。擢枢密使、参知政事。数以老求去。熙宁初,拜观文殿学士、知徐州。自左丞转吏部尚书,前此,执政迁官,未有也。以太子少师致仕,退居十五年,尝集古今谏争事,为《谏林》百二十卷上之。神宗赐诏曰:“请老而去者,类以声问不至朝廷为高。唯卿有志爱君,虽退处山林,未尝一日忘也。当置于坐右,时用省阅。”元丰六年薨,年八十八。赠太子太师,谥曰康靖。

      概秉心和平,与人无怨怒。虽在事如不言,然阴以利物者为不少,议者以比刘宽、娄师德。坐张诰贬六年,念之终不衰,诰死,恤其家备至。欧阳修遇概素薄,又躐知制诰,及修有狱,概独抗章明其罪,言为仇者所中伤,不可以天下法为人报怨。修得解,始服其长者。为郓州时,吏按前守冯浩侵公使钱三十万,当以职田租偿。概知其贫,为代以己奉。其平生所为类此。

      概初名禋,尝梦神人金书名簿有“赵概”,遂更云。

      胡宿,字武平,常州晋陵人。登第,为扬子尉。县大水,民被溺,令不能救,宿率公私船活数千人。以荐为馆阁校勘,进集贤校理。通判宣州,囚有杀人者,将抵死,宿疑而讯之,囚惮棰楚不敢言。辟左右复问,久乃云:“旦将之田,县吏缚以赴官,莫知其故。”宿取具狱翻阅,探其本辞,盖妇人与所私者杀其夫,而执平民以告也。

      知湖州,前守滕宗谅大兴学校,费钱数十万。宗谅去,通判、僚吏皆疑以为欺,不肯书历。宿诮之曰:“君辈佐滕侯久矣,苟有过,盍不早正?乃阴拱以观,俟其去而非之,岂昔人分谤之意乎?”坐者大惭谢。其后湖学为东南最,宿之力为多。筑石塘百里,捍水患,民号曰胡公塘,而学者为立生祠。

      久之,为两浙转运使。召修起居注、知制诰。入内都知杨怀敏坐卫士之变,斥为和州都监,未几,召入复故职。宿封还词头,且言:“怀敏得不穷治诛死,已幸,岂宜复在左右?”命遂寝。

      庆历六年,京东、两河地震,登、莱尤甚。宿兼通阴阳五行灾异之学,乃上疏曰:“明年丁亥,岁之刑德,皆在北宫。阴生于午,而极于亥。然阴犹强而未即伏,阳犹微而不能胜,此所以震也。是谓龙战之会,其位在乾。若西北二边不动,恐有内盗起于河朔。又登、莱视京师,为东北少阳之位,今二州置金坑,多聚民凿山谷,阳气耗泄,故阴乘而动。宜即禁止,以宁地道。时以为迂阔。明年,王则果以贝州叛。皇佑五年正月,会灵宫灾,是岁冬至,郊,以二帝并配。明年大旱,宿言:“五行,火,礼也。去岁火而今又旱,其应在礼,此殆郊丘并配之失也。”即建言并配非古,宜用迭配如初。时议者谓士大夫言,七十当致仕,其不知止者,请令有司按籍举行之。宿以为非优老之义,当少缓其期法:武吏察其任事与否,勿断以年;文吏使得自陈而全其节。及言皇佑新乐与旧乐难并用;礼部间岁一贡士不便,当用三年之制。皆如其言。

      唐介贬岭南,帝遣中使护以往。宿言:“事有不可测,介如不幸道死,陛下受杀直臣之名。”帝悟,追还使者。迁翰林学士,知审官、刑院。李仲昌开六塔河,民被害,诏狱薄其罪。宿请斩以谢河北,仲昌由是南窜。衮国公主下降,将行册礼。宿谏曰:“陛下昔封两长主,未尝册命,今施之爱女,殆非汉明帝所谓‘我子岂得与先帝子等’之义也。”

      泾州卒以折支不时给,出恶言,且欲相扇为乱。既置于法,乃命劾三司吏。三司使包拯护弗遣。宿曰:“泾卒固悖慢,然当给之物,越八十五日而不与,计吏安得为无罪?拯不知自省,公拒制命,纪纲益废矣。”拯惧,立遣吏。韩琦守并州,请复其节镇。宿言:“参、商为仇雠之星。国家受命于商丘,而参为晋地。今欲崇晋,非国之利也。宋兴削平四方,并最后服,故太宗不使列于方镇,八十年矣,宜如故便。”议遂止。后琦秉政,卒复之。

      拜枢密副使。曾公亮任雄州,赵滋颛治界河事。宿言于英宗曰:“忧患之来,多藏于隐微,而生于所忽。自滋守边,北人捕鱼伐苇,一切禁绝,由此常与斗争。南北通好六十载,内外无患,近年边遽来上,不过侵诬尺寸,此城砦之吏移文足以辨诘,何至于兴甲兵哉?今搢绅中有耻燕蓟外属者,天时人事未至,而妄意难成之福。愿守两朝法度,以惠养元元,天下幸甚。”宿以老,数乞谢事。治平三年,罢为观文殿学士、知杭州。明年,以太子少师致仕,未拜而薨,年七十二。赠太子太傅,谥曰文恭。

      宿为人清谨忠实,内刚外和,群居不哗笑,与人言,必思而后对。故临事重慎,不辄发,发亦不可回止。居母丧三年,不至私室。其当重任,尤顾惜大体。在审官、刑院,择详议官,有在选中者,尝监征榷,以水灾负课。同列谓小累不足白,宿竟白之,而荐其才足用,仁宗听纳。同列退而诮曰:“公固欲白上,倘缘是不用,奈何?”宿曰:“彼之得否,不过一详议官。宿平生以诚事主,今白首矣,忍以毫发欺乎?为之开陈,听吾君自择尔。”少与一僧善,僧有秘术,能化瓦石为黄金。且死,将以授宿,使葬之。宿曰:“后事当尽力,他非吾所冀也。”僧叹曰:“子之志,未可量也。”其笃行自励,至于贵达,常如布衣时。

      子宗炎,从子宗愈、宗回。

      宗炎字彦圣,由将作监主簿锁厅登第。为国子大宗正丞、开封府推官、考功吏部郎中。旧制,选人改京官,举将小絓吏议,辄尼不行。宗炎请先引见,俟举者罪即追止,从之。

      哲宗崩,辽使来吊祭,宗炎以鸿胪少卿迓境上。使者不易服,宗炎以礼折之,须其听命,乃相见。暨还,升为卿。初,父宿使辽,辽人重之。其后宗炎婿邓忠臣迓客,客问:“中外尝有充使者否?”忠臣以宿告,且言:“前使鸿胪,其子也。”客叹:“胡氏世不乏人。”俄以直龙图阁知颖昌府,历密州而卒。

      宗炎善为诗,藻思清婉。欧阳修守亳,与客游郡圃,或诵其诗,修赏味不已,以为有鲍、谢风致。其重之如此。

      宗愈字完夫,举进士甲科,为光禄丞。宿得请杭州,英宗问:“子弟谁可继者?”以宗愈对。召试学士院。

      神宗立,以为集贤校理。久之,兼史馆检讨,遂同知谏院。修内卒盗皇城器物,宗愈言:“唐长孙无忌不解佩刀入东上阁门,校尉论当死。今禁卒为盗,而入内都知不能觉察,愿正其罪。”殿帅直庐在长庆门内,久而自置隶圉。宗愈曰:“严禁旅,所以杜奸宄也。奈何令私人得为之?万一凶黠者窜名其间,将不可悔。请易募老卒。”

      王安石用李定为御史,宗愈言:“御史当用学士及丞、杂论荐,又须官博士、员外郎。今定以幕职不因荐得之,是殆一出执政意,即大臣不法,谁复言之?”苏颂、李大临不草制,坐绌;宗愈又争之,安石怒,出通判真州。历提点河东刑狱、开封府推官、吏部右司郎中。

      元佑初,进起居郎、中书舍人、给事中、御史中丞。时更定役法,书成,衙校募不足者,听差入等户。宗愈言:“法贵均一,若持两端,则于文有害。是乃差法,非募法也。请删之。”

      哲宗尝问朋党之弊,对曰:“君子指小人为奸,则小人指君子为党。君子,盖义之与比者。陛下能择中立之士而用之,则党祸熄矣。”明日,具《君子无党论》以进。拜尚书右丞。于是谏议大夫王觌论其不当,而刘安世、韩川、孙觉等合攻之,朝廷依违。逾年,出觌润州,而言者愈力。乃罢为资政殿学士、知陈州,徙成都府,蜀人安其政。召为礼部尚书,迁吏部,卒,年六十六。赠左银青光禄大夫。

      宗回字醇夫,用荫登第,为编修敕令官、司农寺干当公事、京西转运判官、提点刑狱、京东陕西转运使、吏部郎中。绍圣初,以直龙图阁知桂州,进宝文阁待制。坐系平民死,降集贤殿修撰、知随州,改秦州、庆州,复为待制。

      先是,熙河将王赡下邈川有功,帅孙路不乐赡,夺其兵与王愍。朝廷知之,以宗回代路,加直学士。时青唐瞎征内附,而心牟钦毡勒兵立别酋陇拶,还其地,势复张。瞎征大惧,自髡为僧以祈免。王赡怨孙路,因言青唐不烦兵可下。至,则驻宗哥城不进。宗回怒,日夜檄趣之,且戒赡曰:“青唐兵甚弱,陇拶稚子,何能为,而怯懦逗遛,吾将以军法从事。”又遣王愍复至邈川,声言代赡。赡惧,乃率步骑掩青唐,据之,陇拶降。诏以青唐为鄯州,邈川为湟州。未几,属羌郎阿章叛,拒官军。宗回遣将王吉、魏钊讨之,皆败死。又遣钤辖种朴往。朴言:“贼锋方锐,且盛寒,宜少缓师。”宗回不听,督之急。朴不得已,行,亦败死。于是转运判官秦希甫言湟、鄯难守,以为弃之便。事下宗回,宗回持不可,希甫罢去。会徽宗弃鄯州,于是任伯雨再疏其罪,夺职知蕲州。

      还,为待制。历庆、渭、陈、延、澶州。兄宗愈入党籍,宗回亦罢郡。居亡何,录其坚守湟、鄯之议,起知秦州。进枢密直学士,徙永兴、郑州、成德军,复坐事去。大观中卒,赠银青光禄大夫。

      胡氏自宿始大,及宗愈仍世执政,其后子孙至侍从、九卿者十数,遂为晋陵名族。

      论曰:张忭清忠谅直,赵概雅量过人,胡宿学通天人之奥,考其立朝大节,皆磊落为良执政。宗愈仍居右辖,而学术视宿则有间矣。宗回非边将材,其守河湟之议,盖以趣种朴于死,蕲合上意,以解其责尔。若胡氏之世大也,殆脱万人于水死,而阴德之所致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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