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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翻译文言文句子
结下了仇怨,是惹祸的根苗呀。人家使坏你也跟着使坏,怎么心胸狭小得这样厉害!二、劝说巜荀孑》文言文及翻译
《旧唐书·元行冲传》【原文】
元行冲,河南人,后魏常山王素连之后也。少孤,为外祖司农卿韦机所养。博学多通,尤善音律及诂训之书。举进士,累转通事舍人,纳言狄仁杰甚重之。行冲性不阿顺,多进规诫,尝谓仁杰曰:“下之事上,亦犹蓄聚以自资也。譬贵家储积,则脯腊膎胰以供滋膳,参术芝桂以防疴疾。伏想门下宾客,堪充旨味者多,愿以小人备一药物。”仁杰笑而谓人曰:“此吾药笼中物,何可一日无也!”九迁至陕州刺史,兼陇右、关内两道按察使,未行,拜太常少卿。
行冲以本族出于后魏,而未有编年之史,乃撰《魏典》三十卷,事详文简,为学者所称。初魏明帝时,河西柳谷瑞石有牛继马后之象,魏收旧史以为晋元帝是牛氏之子,冒姓司马,以应石文。行冲推寻事迹,以后魏昭成帝名犍,继晋受命,考校谣谶,著论以明之。
开元初,自太子詹事出为岐州刺史,充关内道按察使。行冲自以书生不堪博击之任,固辞按察,乃以宁州刺史崔琬代焉。俄复入为右散骑常侍、东都副留守。时嗣彭王志?柬庶兄志谦被人诬告谋反,考讯自诬,系狱待报,连坐十数人,行冲察其冤滥,并奏原之。四迁大理卿。时扬州长史李杰为侍御史王旭所陷,诏下大理结罪,行冲以杰历政清贞,不宜枉为谗邪所构,又奏请从轻条出之。当时虽不见从,深为时论所美。俄又固辞刑狱之官,求为散职。七年,复转左散骑常侍。九迁国子祭酒,月馀,拜太子宾客、弘文馆学士,累封常山郡公。
先是,秘书监马怀素集学者续王俭《今书七志》,左散骑常侍褚无量于丽正殿校写四部书,事未就而怀素、无量卒,诏行冲总代其职。于是行冲表请通撰古今书目,名为《群书四录》,命学士鄠县尉毋煚、栎阳尉韦述、曹州司法参军殷践猷、太学助教余钦等分部修检,岁馀书成,奏上,上嘉之。又特令行冲撰御所注《孝经》疏义,列于学官。寻以衰老罢知丽正殿校写书事。
初,有左卫率府长史魏光乘奏请行用魏征所注《类礼》,上遽令行冲集学者撰《义疏》,将立学官。行冲于是引国子博士范行恭、四门助教施敬本检讨刊削,勒成五十卷,十四年八月奏上之。尚书左丞相张说驳奏曰:“今之《礼记》,是前汉戴德、戴圣所编录,历代传习,已向千年,著为经教,不可刊削。至魏孙炎始改旧本,以类相比,有同抄书,先儒所非,竟不行用。贞观中,魏征因孙炎所修,更加整比,兼为之注,先朝虽厚加赏锡,其书竟亦不行。今行冲等解征所注,勒成一家,然与先儒第乖,章句隔绝,若欲行用,窃恐未可。”上然其奏,于是赐行冲等绢二百匹,留其书贮于内府,竟不得立于学官。行冲恚诸儒排己,退而著论以自释,名曰《释疑》。其词曰:
客问主人曰:“小戴之学,行之已久;康成铨注,见列学官。传闻魏公,乃有刊易;又承制旨,造疏将颁。未悉二经,孰为优劣?”主人答曰:“小戴之礼,行于汉末,马融注之,时所未睹。卢植分合二十九篇而为说解,代不传习。郑絪子干,师于季长。属党锢狱起,师门道丧,康成于窜伏之中,理纷拿之典,志存探究,靡所咨谋。而犹缉述忘疲,闻义能徙,具于《郑志》,向有百科。章句之徒,曾不窥览,犹遵覆辙,颇类刻舟。王肃因之,重兹开释,或多改驳,仍按本篇。又郑学之徒,有孙炎者,虽扶玄义,乃易前编。自后条例支分,箴石间起。马伷增革,向逾百篇;叶遵删修,仅全十二。魏公病群言之错杂, 众说之精深。经文不同,未敢刊正;注理睽误,宁不芟砻。成毕上闻,太宗嘉赏,赍缣千匹,录赐储籓。将期颁宣,未有疏义。圣皇纂业,耽古崇儒,高曾规矩,宜所修袭,乃制昏愚,甄分旧义。其有注遗往说,理变新文,务加搜穷,积稔方毕。具录呈进,敕付群儒,庶能斟详,以课疏密。岂悟章句之士,坚持昔言,特嫌知新,欲仍旧贯,沉疑多月,摈压不申,优劣短长,定于通识,手成口答,安敢铨量。”
客曰:“当局称迷,傍观见审,累朝铨定,故是周详,何所为疑,不为申列?”答曰:“是何言欤?谈岂容易!昔孔安国注壁中书,会巫蛊事,经籍道息。族兄臧与之书曰:‘相如常忿俗儒淫词冒义,欲拨乱反正而未能果。然雅达通博,不代而生;浮学宋株,比肩皆是。众非难正,自古而然。诚恐此道未申,而以独智为议也。’则知变易章句,其难一矣。
“汉有孔季产者,专于古学;有孔扶者,随俗浮沉。扶谓产云:‘今朝廷皆为章句内学,而君独修古义,修古义则非章句内学,非章句内学则危身之道也。独善不容于代,必将贻患祸乎!”则知变易章句,其难二矣。
“刘歆以通书属文,待诏官署,见《左氏传》而大好之,后蒙亲近,欲建斯业。哀帝欣纳,令其讨论,各迁延推辞,不肯置对。刘歆移书责让,其言甚切,诸博士等皆忿恨之。名儒龚胜,时为光禄,见歆此议,乃乞骸骨;司空师丹,因大发怒,奏歆改乱前志,非毁先朝所立。帝曰:“此广道术,何为毁耶?”由是犯忤大臣,惧诛,求出为河南太守,宗室不典三河,又徙五原太守。以君实之著名好学,公仲之深博守道,犹迫同门朋党之议,卒令子骏负谤于时。则知变易章句,其难三矣。
“子雍规玄数十百件,守郑学者,时有中郎马昭,上书以为肃缪。诏王学之辈,占答以闻。又遣博士张融案经论诘,融登召集,分别推处,理之是非,具《呈证论》。王肃酬对,疲于岁时。则知变易章句,其难四矣。
“卜商疑圣,纳诮于曾舆;木赐近贤,贻嗤于武叔。自此之后,唯推郑公。王粲称伊、洛已东,淮、汉之北,一人而已,莫不宗焉。咸云先儒多阙,郑玄道备,粲窃嗟怪,因求其学。得《尚书注》,退而思之,以尽其意,意皆尽矣。所疑之者,犹未喻焉。凡有两卷,列于其集。又王肃改郑六十八条,张融核之,将定臧否。融称玄注泉深广博,两汉四百馀年,未有伟于玄者。然二郊之祭,殊天之祀,此玄误也。其如皇天祖所自出之帝,亦玄虑之失也。及服虔释《传》,未免差违,后代言之,思弘圣意,非谓扬己之善,掩人之名也。何者?君子用心,愿闻其过,故仲尼曰:‘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是也。而专门之徒,恕己及物,或攻先师之误,如闻父母之名,将谓亡者之德言而见压于重壤也。故王劭《史论》曰:‘魏晋浮华,古道夷替,洎王肃、杜预,更开门户。历载三百,士大夫耻为章句。唯草野生以专经自许,不能究览异义,择从其善。徒欲父康成,兄子慎,宁道孔圣误,讳闻郑、服非。然于郑、服甚愦愦,郑、服之外皆仇也。’则知变易章句,其难五也。
“伏以孔安国《尚书》、刘歆《左传》,悉遭摈于曩叶,见重于来今。故知二人之鉴,高于汉廷远矣。孔秀产云:‘物极则变。比及百年外,当有明直君子,恨不与吾同代者。’于戏!道之行废,必有其时者欤!仆非专经,罕习章句,高名不著,易受经诬。顷者修撰,殆淹年月,赖诸贤辈能左右之,免致愆尤,仍叨赏赍,内省昏朽,其荣已多。何遽持一己之区区,抗群情之噂?沓褷,舍勿矜之美,成自我之私,触近名之诫,兴犯众之祸?一举四失,中材不为,是用韬声,甘此沉默也。”
行冲俄又累表请致仕,制许之。十七年卒,年七十七,赠礼部尚书,谥曰献。
【译文】
元行冲,河南人,后魏常山王素连的后代。少年时死了双亲,为外祖司农卿韦机抚养。博闻多学,尤其擅长音律和训诂的写作。考取进士,多次转为通事舍人,狄仁杰非常器重他。元行冲性情耿直,多次进言规诫,曾经对仁杰说“:下奉事上,就好比用自己积蓄来充实皇上的积蓄。如贵家的积蓄,脯腊月奚胰作为饭食用,参术芝精作为预防疾病用。我想门下宾客,可以充作好味者多,希望用小人备做一种药物。”仁杰笑着说“:这是我的药中宠物,怎么可以一日没有呢?”九次迁为陕州刺史,兼陇右、关内两道按察使,又授予太常少卿。
元行冲认为本族出于后魏,但没有编年史,于是撰写《魏典》三十卷,事情详细而文笔简练,为学者称道。初魏明帝时,河西柳谷瑞石有牛跟在马后的形象,魏收旧史认为晋元帝是牛氏的后代,冒姓司马,用来应证石文。行冲追根究底,认为后魏昭成帝名犍,继晋元帝后受命,考正谣谶,特著论以明确这件事。
开元初年(713),自太子詹事出朝任岐州刺史,又充任关内道按察使。行冲自己认为书生不可以担负搏击责任,因此辞去按察使。让宁州刺史崔琬代替。不久又入朝为右散骑常侍、东都副留守。当时嗣彭王志目柬同父异母的哥哥志谦被人诬告谋反,审问之下,被迫承认了自己的不实之罪,就关进狱中等待判罪,十多人受牵连,行冲察明此事是冤案,一起将原情上奏。四次迁为大理卿。当时扬州长史李杰遭侍御史王旭陷害,皇上命令由大理卿评判,行冲认为李杰从政期间清白正直,不应该白白地被谗言陷害,又上奏请求按分列条目来从轻处理。当时虽不被采纳,却深为一时的舆论所赞誉。不久又坚持辞去刑狱官,求为散职。七年(719),又转为左散骑常侍。九次迁为国子祭酒,一月后,被授予太子宾客、弘文馆学士。多次被封为常山郡公。
先时,秘书监马怀素召集学者来接续王俭的《今书七志》,左散骑常侍褚无量在丽正殿校写四部书,事未成而马怀素、诸无量就死了,皇上下令行冲总代其职。于是行冲上表请求通撰古今书目,名为《群书四录》,命学士..县尉毋..、栎阳尉韦述、曹州司法参军殿践猷、太学助教余钦等分部修检,一年多后书成,献给皇上。皇上又特令行冲撰御所注《孝经》疏义,在学馆陈列。不久因为衰老缘故停止主持丽正殿校写书的事务。
当初,有左卫率府长史魏光乘上奏请求通用魏征所注《类礼》,皇上即令行冲召集学者撰写《义疏》,准备陈列在学馆。行冲于是召引国子博士范行恭、四门助教施敬本研讨削减,缩成五十卷,十四年(725)八月献给皇上。尚书左丞相张说反驳说:“今天的《礼记》,是前汉戴德、戴圣编录,历代传习,已近千年,为经典著作,不可刊削。到了魏代孙炎开始改旧本,以类相比,有同抄书,与先人所编的不同,终究没有采用。贞观年中,魏征根据孙炎所致,使之更加有秩序,并为之注解,先朝虽厚加赏赐,但书终究也不予采用。现在行冲等人去除魏征所做注解,缩成一家,然而与先人比较,章句隔绝,如果要采用,我担心不行。”皇上认为张说是对的,于是赐给行冲等人二百匹绢,将书贮存在内府,最终不得在学馆陈列。行冲不满众儒排挤自己,辞去官职,著论以排解郁闷,名为《释疑》。
元行冲不久又多次上书请求做官,皇上应允了。十七年(729)逝世,终年七十七岁,追封礼部尚书,谥号叫献。
三、翻译文言文!
君子说:学习不可以停止的。譬如靛青这种染料是从蓝草里提取的,然而却比蓝草的颜色更青;冰块是冷水凝结而成的,然而却比水更寒冷。木材笔直,合乎墨线,但是(用火萃取)使它弯曲成车轮,(那么)木材的弯度(就)合乎(圆到)如圆规画的一般的标准了,即使又晒干了,(木材)也不会再挺直,用火萃取使它成为这样的。所以木材经墨线比量过就变得笔直,金属制的刀剑拿到磨刀石上去磨就能变得锋利,君子广博地学习,并且每天检验反省自己,那么他就会智慧明理并且行为没有过错了。
因此,不登上高山,就不知天多么高;不面临深涧,就不知道地多么厚;不懂得先代帝王的遗教,就不知道学问的博大。干越夷貉之人,刚生下来啼哭的声音是一样的,而长大后风俗习性却不相同,这是教育使之如此。《诗经》上说:“你这个君子啊,不要总是贪图安逸。恭谨对待你的本职,爱好正直的德行。神明听到这一切,就会赐给你洪福 祥瑞。”精神修养没有比受道德熏陶感染更大了,福分没有比无灾无祸更长远了。
我曾经一天到晚地冥思苦想,(却)比不上片刻学到的知识(收获大);我曾经踮起脚向远处望,(却)不如登到高处见得广。登到高处招手,手臂并没有加长,可是远处的人却能看见;顺着风喊,声音并没有加大,可是听的人却能听得很清楚。借助车马的人,并不是脚走得快,却可以达到千里之外,借助舟船的人,并不善于游泳,却可以横渡长江黄河。君子的资质秉性跟一般人没什么不同,(只是君子)善于借助外物罢了。
南方有一种叫“蒙鸠”的鸟,用羽毛作窝,还用毛发把窝编结起来,把窝系在嫩芦苇的花穗上,风一吹苇穗折断,鸟窝就坠落了,鸟蛋全部摔烂。不是窝没编好,而是不该系在芦苇上面。西方有种叫“射干”的草,只有四寸高,却能俯瞰百里之遥,不是草能长高,而是因为它长在了高山之巅。蓬草长在麻地里,不用扶持也能挺立住,白沙混进了黑土里,就再不能变白了,兰槐的根叫香艾,一但浸入臭水里,君子下人都会避之不及,不是艾本身不香,而是被浸泡臭了。所以君子居住要选择好的环境,交友要选择有道德的人,才能够防微杜渐保其中庸正直。
事情的发生都是有起因的,荣辱的降临也与德行相应。肉腐了生蛆,鱼枯死了生虫,懈怠疏忽忘记了做人准则就会招祸。太坚硬物体易断裂,太柔弱了又易被束缚,与人不善会惹来怨恨,干柴易燃,低洼易湿,草木丛生,野兽成群,万物皆以类聚。所以靶子设置好了就会射来弓箭,树长成了森林就会引来斧头砍伐,树林繁茂荫凉众鸟就会来投宿,醋变酸了就会惹来蚊虫,所以言语可能招祸,行为可能受辱,君子为人处世不能不保持谨慎。
堆积土石成了高山,风雨就从这里兴起了;汇积水流成为深渊,蛟龙就从这里产生了;积累善行养成高尚的品德,自然会心智澄明,也就具有了圣人的精神境界。所以不积累一步半步的行程,就没有办法达到千里之远;不积累细小的流水,就没有办法汇成江河大海。骏马一跨跃,也不足十步远;劣马拉车走十天,(也能到达,)它的成绩来源于走个不停。(如果)刻几下就停下来了,(那么)腐烂的木头也刻不断。(如果)不停地刻下去,(那么)金石也能雕刻成功。蚯蚓没有锐利的爪子和牙齿,强健的筋骨,却能向上吃到泥土,向下可以喝到土壤里的水,这是由于它用心专一啊。螃蟹有六条腿,两个蟹钳,(但是)如果没有蛇、鳝的洞穴它就无处存身,这是因为它用心浮躁啊。
因此没有刻苦钻研的心志,学习上就不会有显著成绩;没有埋头苦干的实践,事业上就不会有巨大成就。在歧路上行走达不到目的地,同时事奉两个君主的人,两方都 不会容忍他。眼睛不能同时看两样东西而看明白,耳朵不能同时听两种声音而听清楚。螣蛇没有脚但能飞,鼫鼠有五种本领却还是没有办法。《诗》上说:“布谷鸟筑巢在桑树上,它的幼鸟儿有七只。善良的君子们,行为要专一不偏邪。行为专一不偏邪,意志才会如磐石坚。”所以君子的意志坚定专一。
古有瓠巴弹瑟,水中鱼儿也浮出水面倾听,伯牙弹琴,拉车的马会停食仰头而听。所以声音不会因为微弱而不被听见,行为不会因为隐秘而不被发现。宝玉埋在深山,草木就会很润泽,珍珠掉进深渊,崖岸就不会干枯。行善可以积累,哪有积善成德而不被广为传诵的呢?
学习究竟应从何入手又从何结束呢?答:按其途径而言,应该从诵读《诗》、《书》等经典入手到《礼记》结束;就其意义而言,则从做书生入手到成为圣人结束。真诚力行,这样长期积累,必能深入体会到其中的乐趣,学到死方能后已。所以学习的教程虽有尽头,但进取之愿望却不可以有片刻的懈怠。毕生好学才成其为人,反之又与禽兽何异?《尚书》是政事的记录;《诗经》是心声之归结;《礼记》是法制的前提、各种条例的总纲,所以要学到《礼经》才算结束,才算达到了道德之顶峰。《礼经》敬重礼仪,《乐经》讲述中和之声,《诗经》《尚书》博大广阔,《春秋》微言大义,它们已经将天地间的大学问都囊括其中了。
君子学习,是听在耳里,记在心里,表现在威仪的举止和符合礼仪的行动上。一举一动,哪怕是极细微的言行,都可以垂范于人。小人学习是从耳听从嘴出,相距不过四寸而已,怎么能够完美他的七尺之躯呢?古人学习是自身道德修养的需求,现在的人学习则只是为了炫耀于人。君子学习是为了完善自我,小人学习是为了卖弄和哗众取宠,将学问当作家禽、小牛之类的礼物去讨人好评。所以,没人求教你而去教导别人叫做浮躁;问一答二的叫啰嗦;浮躁啰嗦都是不对的,君子答问应象空谷回音一般,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学习没有比亲近良师更便捷的了。《礼经》、《乐经》有法度但嫌疏略;《诗经》、《尚书》古朴但不切近现实;《春秋》隐微但不够周详;仿效良师学习君子的学问,既崇高又全面,还可以通达世理。所以说学习没有比亲近良师更便捷的了。
崇敬良师是最便捷的学习途径,其次就是崇尚礼仪了。若上不崇师,下不尚礼,仅读些杂书,解释一下《诗经》《尚书》之类,那么尽其一生也不过是一介浅陋的书生而已。要穷究圣人的智慧,寻求仁义的根本,从礼法入手才是能够融会贯通的捷径。就像弯曲五指提起皮袍的领子,向下一顿,毛就完全顺了。如果不究礼法,仅凭《诗经》《尚书》去立身行事,就如同用手指测量河水,用戈舂黍米,用锥子到饭壶里取东西吃一样,是办不到的。所以,尊崇礼仪,即使对学问不能透彻明了,不失为有道德有修养之士;不尚礼仪,即使明察善辩,也不过是身心散漫无真实修养的浅陋儒生而已。
如果有人前来向你请教不合礼法之事,不要回答;前来诉说不合礼法之事,不要去追问;在你面前谈论不合礼法之事,不要去参与;态度野蛮好争意气的,别与他争辩。所以,一定要是合乎礼义之道的,才给予接待;不合乎礼义之道的,就回避他;因此,对于恭敬有礼的人,才可与之谈道的宗旨;对于言辞和顺的人,才可与之谈道的内容;态度诚恳的,才可与之论及道的精深义蕴。所以,跟不可与之交谈的交谈,那叫做浮躁;跟可与交谈的不谈那叫怠慢;不看对方回应而随便谈话的叫盲目。因此,君子不可浮躁,也不可怠慢,更不可盲目,要谨慎地对待每位前来求教的人。《诗经》说:“不浮躁不怠慢才是天子所赞许的。”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射出的百支箭中有一支不中靶,就不能算是善射;驾驭车马行千里的路程,只差半步而没能走完,这也不能算是善驾;对伦理规范不能融会贯通、对仁义之道不能坚守如一,当然也不能算是善学。学习本是件很需要专心志致的事情,学一阵又停一阵那是市井中的普通人。好的行为少而坏的行为多,桀、纣、拓就是那样的人。能够全面彻底地把握所学的知识,才算得上是个学者。
君子知道学得不全不精就不算是完美,所以诵读群书以求融会贯通,用思考和探索去理解,效仿良师益友来实践,去掉自己错误的习惯性情来保持养护。使眼不是正确的就不想看、耳不是正确的就不想听,嘴不是正确的就不想说,心不是正确的就不愿去思虑。等达到完全醉心于学习的理想境地,就如同眼好五色,耳好五声,嘴好五味那样,心里贪图拥有天下一样。如果做到了这般地步,那么,在权利私欲面前就不会有邪念,人多势众也不会屈服的,天下万物都不能动摇信念。活着是如此,到死也不变。这就叫做有德行、有操守。有德行和操守,才能做到坚定不移,有坚定不移然后才有随机应对。能做到坚定不移和随机应对,那就是成熟完美的人了。到那时天显现出它的光明,大地显现出它的广阔,君子的可贵则在于他德行的完美无缺。
四、文言文翻译 元行冲传
是构怨召祸之道也这结怨招致灾祸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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