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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历史上都有过什么史料记载过夏姬?
主要是《左传》,《史记》也有记载,但没有《左传》记载的详细。还有刘向《列女传》以下是左传对夏姬的相关记载及评论.
宣公(经九·一)九年
(传九·六)陈灵公与孔宁、仪行父通於夏姬,皆衷其衵服,以戏于朝。泄冶谏曰:「公卿宣淫,民无效焉,且闻不令。君其纳之!」公曰:「吾能改矣。」公告二子。二子请杀之,公弗禁,遂杀泄冶。孔子曰:「《诗》云:『民之多辟,无自立辟。』其泄冶之谓乎!」
宣公(经十·一)十年
传十·四)陈灵公与孔宁、仪行父饮酒於夏氏。公谓行父曰:「徵舒似女。」对曰:「亦似君。」徵舒病之。公出,自其厩射而杀之。二子奔楚。
(传十一·五)冬,楚子为陈夏氏乱故,伐陈。谓陈人:「无动!将讨於少西氏」。遂入陈,杀夏徵舒,轘诸栗门。因县陈。陈侯在晋。申叔时使於齐,反,复命而退。王使让之,曰:「夏徵舒为不道,弑其君,寡人以诸侯讨而戮之,诸侯、县公皆庆寡人,女独不庆寡人,何故?」对曰:「犹可辞乎?」王曰:「可哉!」曰:「夏徵舒弑其君,其罪大矣;讨而戮之,君之义也。抑人亦有言曰:『牵牛以蹊人之田,而夺之牛。牵牛以蹊者,信有罪矣;而夺之牛,罚已重矣。』诸侯之从也,曰讨有罪也。今县陈,贪其富也。以讨召诸侯,而以贪归之,无乃不可乎?」王曰:「善哉!吾未之闻也。反之,可乎?」对曰:「吾侪小人所谓『取诸其怀而与之』也。」乃复封陈。乡取一人焉以归,谓之夏州。故书曰「楚子入陈。纳公孙宁、仪行父于陈」,书有礼也。
成公(传二·六)楚之讨陈夏氏也,庄王欲纳夏姬。申公巫臣曰:「不可。君召诸侯,以讨罪也;今纳夏姬,贪其色也。贪色为淫,淫为大罚。周书曰:『明德慎罚』,文王所以造周也。明德,务崇之之谓也;慎罚,务去之之谓也。若兴诸侯,以取大罚,非慎之也。君其图之!」王乃止。子反欲取之,巫臣曰:「是不祥人也。是夭子蛮,杀御叔,弑灵侯,戮夏南,出孔、仪,丧陈国,何不祥如是?人生实难,其有不获死乎?天下多美妇人,何必是?」子反乃止。王以予连尹襄老。襄老死於邲,不获其尸。其子黑要烝焉。巫臣使道焉,曰:「归,吾聘女。」又使自郑召之曰:「尸可得也,必来逆之。」姬以告王。王问诸屈巫。对曰:「其信。知罃之父,成公之嬖也,而中行伯之季弟也,新佐中军,而善郑皇戌,甚爱此子。其必因郑而归王子与襄老之尸以求之。郑人惧於邲之役,而欲求媚於晋,其必许之。」
(传二·六)王遣夏姬归。将行,谓送者曰:「不得尸,吾不反矣。」巫臣聘诸郑,郑伯许之。及共王即位,将为阳桥之役,使屈巫聘于齐,且告师期。巫臣尽室以行。申叔跪从其父,将适郢,遇之,曰:「异哉!夫子有三军之惧,而又有桑中之喜,宜将窃妻以逃者也。」及郑,使介反币,而以夏姬行。将奔齐。齐师新败,曰:「吾不处不胜之国。」遂奔晋,而因郤至,以臣於晋。晋人使为邢大夫。子反请以重币锢之。王曰:「止!其自为谋也则过矣,其为吾先君谋也则忠。忠,社稷之固也,所盖多矣。且彼若能利国家,虽重币,晋将可乎?若无益於晋,晋将弃之,何劳锢焉?」
(传七·五)楚围宋之役,师还,子重请取於申、吕以为赏田。王许之。申公巫臣曰:「不可。此申、吕所以邑也,是以为赋,以御北方。若取之,是无申、吕也,晋、郑必至于汉。」王乃止。子重是以怨巫臣。子反欲取夏姬,巫臣止之,遂取以行,子反亦怨之。及共王即位,子重、子反杀巫臣之族子阎、子荡及清尹弗忌及襄老之子黑要,而分其室。子重取子阎之室,使沈尹与王子罢分子荡之室,子反取黑要与清尹之室。巫臣自晋遗二子书,曰:「尔以谗慝贪婪事君,而多杀不辜,余必使尔罢於奔命以死。」
(传七·五)巫臣请使於吴,晋侯许之。吴子寿梦说之。乃通吴於晋,以两之一卒适吴,舍偏两之一焉。与其射御,教吴乘车,教之战陈,教之叛楚。寘其子狐庸焉,使为行人於吴。吴始伐楚、伐巢、伐徐,子重奔命。马陵之会,吴入州来,子重自郑奔命。子重、子反於是乎一岁七奔命。蛮夷属於楚者,吴尽取之,是以始大,通吴於上国。
昭公(经二八·一)二十有八年
(传二八·二)初,叔向欲娶於申公巫臣氏,其母欲娶其党。叔向曰:「吾母多而庶鲜,吾惩舅氏矣。」其母曰:「子灵之妻杀三夫,一君、一子,而亡一国、两卿矣,可无惩乎?吾闻之:『甚美必有甚恶。』是郑穆少妃姚子之子,子貉之妹。子貉早死无后,而天钟美於是,将必以是大有败也。昔有仍氏生女,黰黑而甚美,光可以监,名曰玄妻。乐正后夔取之,生伯封,实有豕心,贪惏无餍,忿颣无期,谓之封豕。有穷后羿灭之,夔是以不祀。且三代之亡、共子之废,皆是物也,女何以为哉?夫有尤物,足以移人。苟非德义,则必有祸。」叔向惧,不敢取。平公强使取之,生伯石。伯石始生,子容之母走谒诸姑曰:「长叔姒生男。」姑视之。及堂,闻其声而还,曰:「是豺狼之声也。狼子野心。非是,莫丧羊舌氏矣。」遂弗视。
陈女夏姬
陈女夏姬者,陈大夫夏征舒之母,御叔之妻也。其状美好无匹,内挟伎术,盖老而复壮
者。三为王后,七为夫人。公侯争之,莫不迷惑失意。夏姬之子征舒为大夫,公孙宁仪、行
父与陈灵公皆通于夏姬,或衣其衣,或裴其幡,以戏于朝。泄冶见之,谓曰:“君有不善,
子宜掩之。今自子率君而为之,不待幽闲于朝廷,以戏士民,其谓尔何?”二人以告灵公,
灵公曰:“众人知之,吾不善无害也。泄冶知之,寡人耻焉。”乃使人征贼泄冶而杀之。灵
公与二子饮于夏氏召征舒也,公戏二子曰:“征舒似汝。”二子亦曰:“不若其似公也。”
征舒疾此言。灵公罢酒出,征舒伏弩厩门,射杀灵公。公孙宁仪、行父皆奔楚,灵公太子午
奔晋。其明年,楚庄王举兵诛征舒,定陈国,立午,是为成公。庄王见夏姬美好,将纳之,
申公巫臣谏曰:“不可。王讨罪也,而纳夏姬,是贪色也。贪色为淫,淫为大罚。愿王图
之。”王从之,使坏后垣而出之。将军子反见美,又欲取之。巫臣谏曰:“是不祥人也。杀
御叔,弑灵公,戮夏南,出孔仪,丧陈国。天下多美妇人,何必取是!”子反乃止。庄王以
夏姬与连尹襄老,襄老死于邲,亡其尸,其子黑要又通于夏姬。巫臣见夏姬,谓曰:“子
归,我将聘汝。”及恭王即位,巫臣聘于齐,尽与其室俱,至郑,使人召夏姬曰:“尸可得
也。”夏姬从之,巫臣使介归币于楚,而与夏姬奔晋。大夫子反怨之,遂与子重灭巫臣之族
而分其室。诗云:“乃如之人兮,怀昏姻也,大无信也,不知命也。”言嬖色殒命也。
颂曰:夏姬好美,灭国破陈,走二大夫,杀子之身,殆误楚庄,败乱巫臣,子反悔惧,
申公族分。
《列女传 卷之七 孽嬖传》
二、《左传》全文翻译
《左传》中关于夏姬的描写很多,也很繁琐,摘抄如下:陈灵公与孔宁、仪行父通於夏姬,皆衷其衵服,以戏于朝。泄冶谏曰:"公卿宣淫,民无效焉,且闻不令。君其纳之!”公曰:"吾能改矣。”公告二子。二子请杀之,公弗禁,遂杀泄冶。孔子曰:"《诗》云:"民之多辟,无自立辟。”其泄冶之谓乎!”
陈灵公与孔宁、仪行父饮酒於夏氏。公谓行父曰:"徵舒似女。”对曰:"亦似君。”徵舒病之。公出,自其厩射而杀之。二子奔楚。
冬,楚子为陈夏氏乱故,伐陈。谓陈人:"无动!将讨於少西氏”。遂入陈,杀夏徵舒,轘诸栗门。因县陈。陈侯在晋。申叔时使於齐,反,复命而退。王使让之,曰:"夏徵舒为不道,弑其君,寡人以诸侯讨而戮之,诸侯、县公皆庆寡人,女独不庆寡人,何故?”对曰:"犹可辞乎?”王曰:"可哉!”曰:"夏徵舒弑其君,其罪大矣;讨而戮之,君之义也。抑人亦有言曰:"牵牛以蹊人之田,而夺之牛。牵牛以蹊者,信有罪矣;而夺之牛,罚已重矣。”诸侯之从也,曰讨有罪也。今县陈,贪其富也。以讨召诸侯,而以贪归之,无乃不可乎?”王曰:"善哉!吾未之闻也。反之,可乎?”对曰:"吾侪小人所谓"取诸其怀而与之”也。”乃复封陈。乡取一人焉以归,谓之夏州。故书曰"楚子入陈。纳公孙宁、仪行父于陈”,书有礼也。
楚之讨陈夏氏也,庄王欲纳夏姬。申公巫臣曰:"不可。君召诸侯,以讨罪也;今纳夏姬,贪其色也。贪色为淫,淫为大罚。周书曰:"明德慎罚”,文王所以造周也。明德,务崇之之谓也;慎罚,务去之之谓也。若兴诸侯,以取大罚,非慎之也。君其图之!”王乃止。子反欲取之,巫臣曰:"是不祥人也。是夭子蛮,杀御叔,弑灵侯,戮夏南,出孔、仪,丧陈国,何不祥如是?人生实难,其有不获死乎?天下多美妇人,何必是?”子反乃止。王以予连尹襄老。襄老死於邲,不获其尸。其子黑要烝焉。巫臣使道焉,曰:"归,吾聘女。”又使自郑召之曰:"尸可得也,必来逆之。”姬以告王。王问诸屈巫。对曰:"其信。知罃之父,成公之嬖也,而中行伯之季弟也,新佐中军,而善郑皇戌,甚爱此子。其必因郑而归王子与襄老之尸以求之。郑人惧於邲之役,而欲求媚於晋,其必许之。”
王遣夏姬归。将行,谓送者曰:"不得尸,吾不反矣。”巫臣聘诸郑,郑伯许之。及共王即位,将为阳桥之役,使屈巫聘于齐,且告师期。巫臣尽室以行。申叔跪从其父,将适郢,遇之,曰:"异哉!夫子有三军之惧,而又有桑中之喜,宜将窃妻以逃者也。”及郑,使介反币,而以夏姬行。将奔齐。齐师新败,曰:"吾不处不胜之国。”遂奔晋,而因郤至,以臣於晋。晋人使为邢大夫。子反请以重币锢之。王曰:"止!其自为谋也则过矣,其为吾先君谋也则忠。忠,社稷之固也,所盖多矣。且彼若能利国家,虽重币,晋将可乎?若无益於晋,晋将弃之,何劳锢焉?”
楚围宋之役,师还,子重请取於申、吕以为赏田。王许之。申公巫臣曰:"不可。此申、吕所以邑也,是以为赋,以御北方。若取之,是无申、吕也,晋、郑必至于汉。”王乃止。子重是以怨巫臣。子反欲取夏姬,巫臣止之,遂取以行,子反亦怨之。及共王即位,子重、子反杀巫臣之族子阎、子荡及清尹弗忌及襄老之子黑要,而分其室。子重取子阎之室,使沈尹与王子罢分子荡之室,子反取黑要与清尹之室。巫臣自晋遗二子书,曰:"尔以谗慝贪婪事君,而多杀不辜,余必使尔罢於奔命以死。巫臣请使於吴,晋侯许之。吴子寿梦说之。乃通吴於晋,以两之一卒适吴,舍偏两之一焉。与其射御,教吴乘车,教之战陈,教之叛楚。寘其子狐庸焉,使为行人於吴。吴始伐楚、伐巢、伐徐,子重奔命。马陵之会,吴入州来,子重自郑奔命。子重、子反於是乎一岁七奔命。蛮夷属於楚者,吴尽取之,是以始大,通吴於上国。
初,叔向欲娶於申公巫臣氏,其母欲娶其党。叔向曰:"吾母多而庶鲜,吾惩舅氏矣。”其母曰:"子灵之妻杀三夫,一君、一子,而亡一国、两卿矣,可无惩乎?吾闻之:"甚美必有甚恶。”是郑穆少妃姚子之子,子貉之妹。子貉早死无后,而天钟美於是,将必以是大有败也。昔有仍氏生女,黰黑而甚美,光可以监,名曰玄妻。乐正后夔取之,生伯封,实有豕心,贪惏无餍,忿颣无期,谓之封豕。有穷后羿灭之,夔是以不祀。且三代之亡、共子之废,皆是物也,女何以为哉?夫有尤物,足以移人。苟非德义,则必有祸。”叔向惧,不敢取。平公强使取之,生伯石。伯石始生,子容之母走谒诸姑曰:"长叔姒生男。”姑视之。及堂,闻其声而还,曰:"是豺狼之声也。狼子野心。非是,莫丧羊舌氏矣。”遂弗视。
资料延伸:
夏姬(约公元前640年前后 ―?),姬姓,名“少(上孔下皿)”,春秋时期郑国(今河南郑州新郑)公主。夏姬是郑穆公的女儿,母亲为少妃姚子。因为嫁给封地位于株林(今河南柘城县)的陈国司马夏御叔为妻,因而称为夏姬。御叔早死,与夏姬有一子夏征舒。
夏姬是春秋时代公认的四大美女之一,妖淫成性,与多位诸侯、大夫通奸,引出一连串的历史事件。史载她三次成为王后、先后七次嫁给别人为夫人,共有九个男人因为她而死,号称“杀三夫一君一子,亡一国两卿”
三、请写出《国语》中关于夏姬的记载?
古代关于春秋历史人物的评论,早在先秦时期就出现了。如《左传》书中及《论语》所载孔子对子产和晋文、齐桓等人物的评论;《孟子》书中对子产及齐桓、晋文、管仲等人物的评论;《荀子》书中关于齐桓、晋文、楚庄、吴阖闾、越勾践、管仲、子产、晏子等人的评论,还有《庄子》、《韩非子》、《吕氏春秋》中有关人物的评论等等,都在后世产生过较大影响,也对今天的春秋人物研究具有参考意义。但是,为了慎重起见,尤其是考虑到对于《左传》成书年代乃至所谓“左传学”形成时代的不同意见,本文对我国古代《左传》人物评论的述说,拟从汉代开始。在汉代的《左传》人物评论中,西汉史学家司马迁的《史记》,是首先就应提到的。
司马迁在其《史记·十二诸侯年表序》中曾说:“鲁君子左丘明,惧弟子人人异端,各安其意,失其真。故因孔子史记,具论其语,成《左氏春秋》。”由此可知,司马迁是见过《左传》的。《史记》根据《左传》等所载史料,撰成了吴、齐、鲁、燕、陈、卫、宋、晋、楚、越、郑等《世家》,评价了春秋列国的许多重要人物;又撰列《十二诸侯年表》,表载《春秋》、《左传》、《国语》中出现的重要人物行事,以供成学治文者“欲览其要”;还专门写有《管晏列传》、《伍子胥列传》、《循吏列传》等,对管仲、晏婴、伍子胥等《左传》所载人物予以论叙。其中如评管仲曰:“齐桓公以霸,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管仲之谋也……其为政也,善因祸而为福,转败而为功”,并称其为“世所谓贤臣”;评晏婴曰:“假令晏子而在,余虽为之执鞭,所忻慕焉”;评伍子胥曰:“方子胥窘于江上,道乞食,志岂尝须臾忘郢耶?故隐忍就功名,非烈丈夫孰能致此哉?”均对其人其事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并表明了太史公自己的景仰敬佩之情。
司马迁不仅为《左传》所载春秋人物立传,还以“太史公曰”形式,对这些人物予以直接的评价。如《宋微子世家》评:“宋襄(公)”,《晋世家》评“晋文公”,《楚世家》评“楚灵王”,《越王勾践世家》评“勾践”,《史记·循吏列传》评“楚相孙叔敖、郑相子产、楚昭王相石奢等”。西汉末年大学者兼目录学家刘向、刘歆父子,均好《春秋左氏传》。王充《论衡·案书》及桓谭《新论·识通》都有刘向重《左氏》,“童仆妻子,皆呻吟之”,“教授子孙,下至妇女,无不读诵”的记载。故刘向采《左传》中人物故事及其它先秦典籍史料辑成其《新序》、《说苑》、《古列女传》中的部分内容。如《新序》叙楚相孙叔敖为婴儿之时、卫灵公之时史“以尸谏”、晋大夫祁奚老而荐贤、申公巫臣谋娶夏姬等人事。《古列女传》凡分“母仪”、“贤明”、“仁智”、“贞慎”、“节义”、“辩通”、“嬖孽”七传,其中亦载叙了晋文齐姜、秦穆公姬、楚庄樊姬(《贤明传》),楚武邓曼(《仁智传》)及陈女夏姬(《嬖孽传》)等《左传》中人物。
刘向之后,东汉史学家班固著《汉书》,撰成《古今人表》一篇,分别为“上智”、“中人”、“下愚”等“九等之序”,而其中尤以《左传》人物为多。诸如列入“上智”三等(上上、上中、上下)中的管仲、曹刿、宫之奇、百里奚、狐偃、介子推、先轸、弦高、董狐、令尹子文、叔向、季札、子产、晏平仲、齐太史、南史氏;列入“中人”三等(中上、中中、中下)中的颍考叔、楚武王、邓曼、楚文王、齐桓公、秦穆公、蹇叔、烛之武、晋文公、晋悼公、祁奚、子罕、行人子羽、伍子胥、申包胥、沈尹戌;列入“下愚”三等(下上、下中、下下)中的郑庄公、共叔段、周桓王、齐襄公、公子庆父、卫懿公、晋献公、骊姬、楚穆王(商臣)、齐懿公、晋灵公、陈灵公、夏姬、孔宁、仪行父、宋平公、羊斟、崔杼、庆封、齐庄公、楚灵王、费无极、卫灵公、邾庄公、夷射姑,等等,都是《左传》中很知名的人物。而且,班固根据其“为善”、“为恶”的标准,将他们分列于三类九等,已经表明了他对《左传》人物的评价态度。
班固而外,据南朝刘宋史家范晔《后汉书·文苑传》,东汉文人刘梁亦曾著《辩和同之论》,评楚灵王“骄淫,暴虐无度”,并引《左传》所载孔子语评“臧武仲之智”等。
如上所述,两汉的《左传》人物评论,主要是以史家著述中的传、论形式出现的,多半都带有史料的性质。两汉之后,《左传》“至魏遂行于世”(《隋书·经籍志》春秋类序)。晋时,杜预又为《春秋左氏经传集解》,与范宁注《谷梁传》、何休注《公羊传》等“俱立国学”。杜预《集解》,注释 《左传》时常有对书中人物的评述文字。如《左传》隐公元年君子曰:“颍考叔,纯孝也,爱其母,施及庄公。”杜预即注曰:“不匮,纯孝也。庄公虽失之于初,孝心不忘,考叔感而通之,所谓‘永锡尔类’。诗人之作,各以情言,君子论之,不以文害意。”在这段注文中,就表明了杜预对郑庄公“孝心不忘”的肯定性评价。此外《隋志》还著录魏晋南北朝时人撰的《春秋大夫辞》三卷、《春秋左氏诸大夫世谱》十三卷等。这类书籍今皆不传,但据其书名可知已是以《春秋左传》人物言辞及世系为对象的专门性著述,显然在西汉研究的基础上已有了进步。
四、《左传》里记载夏姬的原文是什么?
《左传》中关于夏姬的描写很多,也很繁琐,摘抄如下:陈灵公与孔宁、仪行父通於夏姬,皆衷其衵服,以戏于朝。泄冶谏曰:"公卿宣淫,民无效焉,且闻不令。君其纳之!”公曰:"吾能改矣。”公告二子。二子请杀之,公弗禁,遂杀泄冶。孔子曰:"《诗》云:"民之多辟,无自立辟。”其泄冶之谓乎!”
陈灵公与孔宁、仪行父饮酒於夏氏。公谓行父曰:"徵舒似女。”对曰:"亦似君。”徵舒病之。公出,自其厩射而杀之。二子奔楚。
冬,楚子为陈夏氏乱故,伐陈。谓陈人:"无动!将讨於少西氏”。遂入陈,杀夏徵舒,轘诸栗门。因县陈。陈侯在晋。申叔时使於齐,反,复命而退。王使让之,曰:"夏徵舒为不道,弑其君,寡人以诸侯讨而戮之,诸侯、县公皆庆寡人,女独不庆寡人,何故?”对曰:"犹可辞乎?”王曰:"可哉!”曰:"夏徵舒弑其君,其罪大矣;讨而戮之,君之义也。抑人亦有言曰:"牵牛以蹊人之田,而夺之牛。牵牛以蹊者,信有罪矣;而夺之牛,罚已重矣。”诸侯之从也,曰讨有罪也。今县陈,贪其富也。以讨召诸侯,而以贪归之,无乃不可乎?”王曰:"善哉!吾未之闻也。反之,可乎?”对曰:"吾侪小人所谓"取诸其怀而与之”也。”乃复封陈。乡取一人焉以归,谓之夏州。故书曰"楚子入陈。纳公孙宁、仪行父于陈”,书有礼也。
楚之讨陈夏氏也,庄王欲纳夏姬。申公巫臣曰:"不可。君召诸侯,以讨罪也;今纳夏姬,贪其色也。贪色为淫,淫为大罚。周书曰:"明德慎罚”,文王所以造周也。明德,务崇之之谓也;慎罚,务去之之谓也。若兴诸侯,以取大罚,非慎之也。君其图之!”王乃止。子反欲取之,巫臣曰:"是不祥人也。是夭子蛮,杀御叔,弑灵侯,戮夏南,出孔、仪,丧陈国,何不祥如是?人生实难,其有不获死乎?天下多美妇人,何必是?”子反乃止。王以予连尹襄老。襄老死於邲,不获其尸。其子黑要烝焉。巫臣使道焉,曰:"归,吾聘女。”又使自郑召之曰:"尸可得也,必来逆之。”姬以告王。王问诸屈巫。对曰:"其信。知罃之父,成公之嬖也,而中行伯之季弟也,新佐中军,而善郑皇戌,甚爱此子。其必因郑而归王子与襄老之尸以求之。郑人惧於邲之役,而欲求媚於晋,其必许之。”
王遣夏姬归。将行,谓送者曰:"不得尸,吾不反矣。”巫臣聘诸郑,郑伯许之。及共王即位,将为阳桥之役,使屈巫聘于齐,且告师期。巫臣尽室以行。申叔跪从其父,将适郢,遇之,曰:"异哉!夫子有三军之惧,而又有桑中之喜,宜将窃妻以逃者也。”及郑,使介反币,而以夏姬行。将奔齐。齐师新败,曰:"吾不处不胜之国。”遂奔晋,而因郤至,以臣於晋。晋人使为邢大夫。子反请以重币锢之。王曰:"止!其自为谋也则过矣,其为吾先君谋也则忠。忠,社稷之固也,所盖多矣。且彼若能利国家,虽重币,晋将可乎?若无益於晋,晋将弃之,何劳锢焉?”
楚围宋之役,师还,子重请取於申、吕以为赏田。王许之。申公巫臣曰:"不可。此申、吕所以邑也,是以为赋,以御北方。若取之,是无申、吕也,晋、郑必至于汉。”王乃止。子重是以怨巫臣。子反欲取夏姬,巫臣止之,遂取以行,子反亦怨之。及共王即位,子重、子反杀巫臣之族子阎、子荡及清尹弗忌及襄老之子黑要,而分其室。子重取子阎之室,使沈尹与王子罢分子荡之室,子反取黑要与清尹之室。巫臣自晋遗二子书,曰:"尔以谗慝贪婪事君,而多杀不辜,余必使尔罢於奔命以死。巫臣请使於吴,晋侯许之。吴子寿梦说之。乃通吴於晋,以两之一卒适吴,舍偏两之一焉。与其射御,教吴乘车,教之战陈,教之叛楚。寘其子狐庸焉,使为行人於吴。吴始伐楚、伐巢、伐徐,子重奔命。马陵之会,吴入州来,子重自郑奔命。子重、子反於是乎一岁七奔命。蛮夷属於楚者,吴尽取之,是以始大,通吴於上国。
初,叔向欲娶於申公巫臣氏,其母欲娶其党。叔向曰:"吾母多而庶鲜,吾惩舅氏矣。”其母曰:"子灵之妻杀三夫,一君、一子,而亡一国、两卿矣,可无惩乎?吾闻之:"甚美必有甚恶。”是郑穆少妃姚子之子,子貉之妹。子貉早死无后,而天钟美於是,将必以是大有败也。昔有仍氏生女,黰黑而甚美,光可以监,名曰玄妻。乐正后夔取之,生伯封,实有豕心,贪惏无餍,忿颣无期,谓之封豕。有穷后羿灭之,夔是以不祀。且三代之亡、共子之废,皆是物也,女何以为哉?夫有尤物,足以移人。苟非德义,则必有祸。”叔向惧,不敢取。平公强使取之,生伯石。伯石始生,子容之母走谒诸姑曰:"长叔姒生男。”姑视之。及堂,闻其声而还,曰:"是豺狼之声也。狼子野心。非是,莫丧羊舌氏矣。”遂弗视。
资料延伸:
夏姬(约公元前640年前后 ―?),姬姓,名“少(上孔下皿)”,春秋时期郑国(今河南郑州新郑)公主。夏姬是郑穆公的女儿,母亲为少妃姚子。因为嫁给封地位于株林(今河南柘城县)的陈国司马夏御叔为妻,因而称为夏姬。御叔早死,与夏姬有一子夏征舒。
夏姬是春秋时代公认的四大美女之一,妖淫成性,与多位诸侯、大夫通奸,引出一连串的历史事件。史载她三次成为王后、先后七次嫁给别人为夫人,共有九个男人因为她而死,号称“杀三夫一君一子,亡一国两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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