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
在我(居住的)县城西边,有一座像雕刻出来(像雕刻出来一样好看)的山。小山在宁静的远处,水很清、石头奇伟瑰怪,高高的山崖在四周围绕(匝:围绕,笼罩),有几顷肥沃的田地。原来我们家在这里有一座小房子,因为(兵荒马乱、乱世)损坏了,今天又开始(修建它)。
用石头做成地基,凭借着树木做成房梁。藤萝生长在屋檐四周,(宇:屋檐)山泉顺着台阶流过,明月、青松、和风、绿草,和这座房子很好的映衬搭配着;太阳每天升起落下,白云自然的舒卷,小池塘水洼像星星一样(排列、散落)屋檐下的炊烟和天地间的雾气水汽共同舒卷;
小园中的桃树李树,伴随松树柏树繁茂的生长。(我)偶尔卷起袖子,挽起裤管,趟过溪水,拄着手杖登上山峰,心胸悠然的直达九霄,身体轻快的要飞起来,(好像)悠悠然的忘记了我不在天地之间一样。
原文:
阳生大弟,吾比以家贫亲老,时还故郡,在本县之西界,有雕山焉,其处闲远,水石清丽,高岩四匝,良田数顷,家先有野舍于斯,而遭乱荒废,今复经始,即石成基,凭林起栋,萝生映宇,泉流绕阶,月松风草,缘庭绮合,日华云实,傍沼星罗,檐下流烟其霄气而舒卷。
园中桃李,杂椿柏而葱蒨,时一褰裳涉涧,负杖登峰,心悠悠以孤上,身飘飘而将逝,杳然不复自知在天地间矣。若此者久之,乃还所住,孤坐危石,抚琴对水,独咏山阿,举酒望月,听风声以兴思,闻鹤唳以动怀。
企庄生之逍遥,慕尚子之清旷,首戴萌蒲,身衣缊袯,出艺梁稻,归奉慈亲,缓步当车,无事为贵,斯已适矣。
岂必抚尘哉,而吾生既系名声之剞劂,就良工之剞劂,振佩紫台之上,鼓袖丹墀之下,采金匮之漏简,访玉山之遗文,敝精神于丘坟,尽心力于河汉。ゼ藻期之ひ绣,发议必在芬香,兹自美耳,吾无取焉,尝试论之,夫昆峰积玉,光泽者前毁,瑶山丛桂,芳茂者先折。
是以东都有挂冕之臣,南国见捐情之士,斯岂恶梁锦,好蔬布哉,盖欲保其七尺,终其百年耳,今弟官位既达,声华已远,象由齿毙,膏用明煎,既览老氏谷神之谈,应体留侯止足之逸,若能翻然清尚,解佩捐簪,则吾于兹山庄,可办一得,把臂入林
挂巾垂枝,携酒登岳,舒席平山,道素志,论旧款,访丹法,语玄书,斯亦乐矣。何必富贵乎,去矣阳子,途乖趣别,缅寻此旨,杳若天汉,已矣哉,书不尽意。
此文出自隋唐时期·李百药《北齐书·祖鸿勋传》
扩展资料
写作背景:
《北齐书》是二十四史之一,唐代李百药撰。它虽以记载北朝北齐的历史为主,但实际上记述了从高欢起兵到北齐灭亡前后约八十年的历史,集中反映了东魏、北齐王朝的盛衰兴亡。
到南宋时,五十卷的《北齐书》仅剩一卷帝纪、十六卷列传是李百药的原文;其余各卷,都是后人根据唐代史家李延寿所撰《北史》抄补修成的。
《北齐书》成书时原名《齐书》,为区别于南朝梁萧子显所撰的《齐书》,始改称为《北齐书》,而称后者为《南齐书》。
《北齐书》共有五十卷,其中本纪八卷和列传四十二卷。《北齐书》成书于贞观十年(636年),经历了三个朝代(北齐、隋、唐)、共六十多年时间。
作者简介:
李百药(565年-648年),字重规,定州安平(今属河北)人,唐代史学家。李百药父亲李德林是北齐的史臣,参与撰“国史”;后来也是隋朝名臣,奉诏继续撰《齐史》。隋文帝时李百药仕太子舍人、东宫学士。
隋炀帝时仕桂州司马职,迁建安郡丞。唐朝以后,拜中书舍人、礼部侍郎、散骑常侍。人品耿直,曾直言上谏唐太宗取消诸侯,为太宗采纳。
《先己》全段翻译:
汤问伊尹:“想要得到天下该怎样做?”伊尹回答说:“想要夺取天下,天下就不可以得到。要得到它就要先攻取自身。”凡是事物的根本,一定先整治自身,爱惜其珍贵的东西。弃旧纳新,肌肤纹理畅通。每天更新精气,驱尽邪气,这样寿命就可以达到天年。这就是所谓的真德之人。
古代的圣明君主,成就自身从而成就天下,整治自身就可以整治天下。了解回声的人不在回声上花精力而研究声源,了解影子的人不着意影子而研究形体,治天下的人不刻意注重天下大事而应修养自身。《诗经》上说:“善良有德行的人,礼节准则不会有差错,这样的人能影响四方的人的行为正派、不偏斜。”这说的是要各位端正自身。所以,用道理来完善自身;推行仁义来完善众人;乐于准备为君之道,那么可以管理百官了,百姓就有利了。做成这三样东西的要领是无为。无为所含的道理是要顺应天意,无为的本意是保养自身,无为的君王是指凡事不要亲身去办。凡事不要亲身去办,应监督下臣,从旁查听,使自身平静得到保养,顺应自然,理顺心性。顺应天性的话就聪明长寿,心内平和恬静就能使事业进入好状态,从旁监督查听的话就能使奸佞阻塞,自己不会惶恐不安。所以,如果君王失去了为君之道,边疆就会被外敌侵忧,国内难以安抚,声名就会败落,邻国就会轻视。所以说,百仞高的松树如果伤了下面的根,上面的树梢就会枯萎;商、周这样的国家,胸中没有谋略,百姓就不服从号令。所以心要获得一些东西,才会听闻一些东西,能听闻到正确的,事业才能成功,事业成功才能成就功名。五帝先施行道法再实行德政,所以德政没有不兴盛的;三王先施行教化再实行杀戮,所以事业没有不成功的;五霸先施行礼教再开战,所以军队没有不强大的。当今世界,智巧与谋略并行,欺诈层出不穷,攻伐战争不停,亡国和辱主越来越多,是由于他们不致力治国的根本却注重细节。
夏代的君主启与有扈氏在甘泽开战没有胜利,六卿请求再战。夏君启说:“不可以。我的土地不少,我的百姓不少,但是打不赢,是因为我的德行太浅薄,教化不好。”从此,他坐的时候不铺两张席子,吃的时候不上两种以上的菜肴,不打开琴瑟,不整修钟鼓,不打扮子女,亲近亲人,尊敬长者,尊重贤良的人,任用能干的人,第二年有扈氏就归降了。所以说,想战胜别人的一定要先战胜自己,想议论别人的先要检查自己,想了解别人的先要了解自己。《诗经》说:“拿缰绳赶马就像织丝一样。”孔子说:“审度清楚这句话就可以治理天下。”子贡说:“这么快?”孔子说:“不是说快了,是说做的是这件事,成就的是那个结果,圣人用此道理来修养自身,成就的是天下太平鼎盛。”所以,子华子说:“形成了丘陵的话,穴居的人就安心。水足够深形成深渊的话,鱼鳖就安心。松柏长成的话,路人就可以停下来乘凉。”
孔子拜见鲁哀公,哀公说:“有人对我说:‘治理国家的人,治理好殿堂上的事就行了。’我认为这是迂腐的说法。”孔子说:“这不是迂腐的说法。我听说过:‘能得到自身修养的人就可以得到人心,失去自身修养的就失去人心。’不用出门就可以治理天下的人,只要懂得反省自身就行了!”
原文:
汤问于伊尹曰:“欲取天下若何?”伊尹对曰:“欲取天下,天下不可取。可取,身将先取。”凡事之本,必先治身,啬其大宝。用其新,弃其陈,腠理遂通。精气日新,邪气尽去,及其天年。此之谓真人。
昔者先圣王,成其身而天下成,治其身而天下治。故善响者不于响于声,善影者不于影于形,为天下者不于天下于身。诗曰:“淑人君子,其仪不忒。其仪不忒,正是四国。”言正诸身也。故反其道而身善矣;行义则人善矣;乐备君道,而百官已治矣,万民已利矣。三者之成也,在于无为。无为之道曰胜天,义曰利身,君曰勿身。勿身督听,利身平静,胜天顺性。顺性则聪明寿长,平静则业乐进乐乡,督听则奸塞不皇。故上失其道则边侵于敌,内失其行,名声堕于外。是故百仞之松,本伤于下,而末槁于上;商、周之国,谋失于胸,令困于彼。故心得而事得,事得而功名得。五帝先道而后德,故德莫盛焉;三王先教而后杀,故事莫功焉;五伯先事而后兵,故兵莫强焉。当今之世,巧谋并行,诈术递用,攻战不休,亡国辱主愈众,所事者末也。
夏后相与有扈氏战于甘泽而不胜,六卿请复之,夏后相曰:“不可。吾地不浅,吾民不寡,战而不胜,是吾德薄而教不善也。”于是乎处不重席,食不贰味,琴瑟不张,鼓瑟不修,子女不饬,亲亲长长,尊贤使能,期年而有扈氏服。故欲胜人者必先自胜,欲论人者必先自论,欲知人者必先自知。
诗曰:“执辔如组。”孔子曰:“审此言也可以为天子。”子贡曰:“何其躁也?”孔子曰:“非谓其躁也,谓其为之于此,而成文于彼,圣人组修其身,而成文于天下矣。”故子华子曰:“丘陵成二穴者安,大水深渊成而鱼鳖安矣,松柏成而涂之人已荫矣。”
孔子见鲁哀公,哀公曰:“有语寡人曰:'为国家者,为之堂上而已矣。‘寡人以为迂言也。”孔子曰:“此非迂言也。丘闻之:’得之于身着得之人,失之于身着失之人。‘不出于户而治天下者,其唯知反于己身者乎!”
《先己》是《吕氏春秋》里季春纪的第三篇,讲求无为。本文认为要正自身,先正自身才能顺应世间的道理,使自己性情得到修养,同时让人信服,从而成事。
原句:且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斯已矣。
翻译:再说全社会的人都称赞宋荣子,他却并不因此而更加奋勉,全社会的人都责难他,他也并不因此而更为沮丧。他能认清自我与外物的分际,辨明荣辱的界限,不过如此而已啊。
注释:
宋荣子,战国时宋人。
举世,所有同时代的人。举,全。
之,代宋荣子,下句的“之”同。
加,更。
劝,鼓励,这里是被动用法,可以解作“努力”。
非,责难。
沮,止,这里解作丧气,泄劲。
定,确定。
内,指我。
外,指物。
分,分别。
辩,通辨,分辨。
境,界限。
斯已矣,如此而已。
松柏茂盛了,行路的人就在树荫下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