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所指应该是这一则故事:
德行第一之三十七、以鼠损人
(原文)晋简文为抚军时,所坐床上,尘不听拂,见鼠行迹,视以为佳。有参军见鼠白日行,以手板批杀之,抚军意色不说。门下起弹,教曰:“鼠被害,尚不能忘怀,今复以鼠损人,无乃不可乎?”
(译)晋朝简文帝司马昱在任抚军将军的时候,他坐的床榻上,尘土不让拂拭,见上面有老鼠的行迹,心里还挺高兴。有个参军看到老鼠白天乱跑,就用手板打死了老鼠,司马昱很不高兴。下属要弹劾参军,司马昱告诫说:“老鼠给打死了我们都不能忘怀,现在又因为老鼠来惩戒人,这样怕是不好吧。”
据说芈月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太后。
中古时代,天文星占是重要的一门学问,它主要并不是为农业生产服务,而是为了预测国家命脉和军国大事的起伏。一事(天象)一占(占卜)一验(现实中发生的事件),是史书解释历史的一种重要模式。
纵观历史,芈月也罢,武则天也罢,皆牵系星象。古人之星象占卜,真的那么神奇吗?
恰巧又看到一史记之事,说的是东晋女李陵容。李陵容本是奴隶,皇帝生不出儿子找到她,结果生了儿子,当了太后。
如果说薄姬当上太后是因为运气够好,那么李陵容成为太后就是一个奇迹,因为她的发达只是因为她拥有健康强大的身体素质。
李陵容是东晋简文帝司马昱的妃子,当初,司马昱还只是会稽王的时候,她只不过一个在宫中做粗活、打下手的宫女,她出身贫寒,从小就被卖入王府从事纺织工作,来历无人知晓。因为李陵容的样貌身材让人不敢恭维,她身上有一些当时的中原人不具备的体貌特征:人高马大,皮肤黝黑,头发卷曲,也因此被人戏谑地称为“昆仑”,另外,也有人叫她“昆仑奴”。至于她外貌体态的样子,《晋书·后妃传》用“形长而色黑”来概述,《资治通鉴。晋纪》说她“黑而长”,《续晋阳秋》称她“形长色黑”。这三本史书的记录虽然略有不同,但依然可以推断,她一定是,人高马大、肤色黝黑。
据史料记载,昆仑奴本来生活在林邑以南的地区。史书所说的林邑以南,也就是现在的印度次大陆以及东南亚地区。至于李陵容的长相,史书中并没有明确地记录,但是估计不会过于丑陋,如果在现在这个社会,李陵容不失为一位另类美女,因为李陵容这样的身高和肤色,无疑是代表着一个女人的性感和健康。只不过,李陵容没有生在一个有如此审美标准的时代。魏晋是狼烟四起、动荡不安、人心惶惶的年代,其哲学思辨和审美趣味,有着独树一帜的鲜明时代气息。那时的男人,保留着擦粉、薰香的习惯,在行为模式上比较倾向于女性化,而人们则崇尚身体消瘦、皮肤白皙,甚至是阴柔美,无论宫里宫外都将这个作为美的典范。如《晋书》所载,司马炎为太子选妃时,就对“美而长白”的卫氏情有独钟;王羲之赞美杜皇后时,就特别用了“肤若凝脂,眼如点漆,此神仙人也”这样的溢美之词。
由此可见,皮肤白净润泽,是魏晋美女的首要标准。李陵容的身材虽然颀长,但皮肤黝黑却成了她的致命伤。所以,“本出微贱”的她,只能在王府的纺织车间籍籍无名地做事,并且还被人嘲笑,将她唤作“昆仑”,似乎就要这样下去一辈子,年复一年,这个女子的绚烂似乎永无机会绽放。
司马昱,东晋第八任皇帝。父亲是晋元帝,他三岁封琅琊王,七岁封会稽王,二十五岁当抚军大将军、录尚六条书事,二十六岁辅政,四十六岁当丞相、录尚书事双兼会稽与琅琊王,五十二岁当皇帝,成一国之主。但是,当英雄得志之时,有一件事让司马昱很烦恼,即《晋书》所讲的“会稽王,有三子,俱夭。自道生废黜,献王早世,其后诸姬绝孕将十年”。当时,司马昱曾有过三个儿子,可是全都夭折了。之后,姬妾们就再也没有为他生过孩子。司马昱担心自己的江山事业无人继承,又为此招纳了不少年轻貌美的女子入宫。但是不知原因何在,“播种“了几年却始终没有儿子。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司马昱对儿子的渴望简直迷了他的心窍。
此时,有人把一名相士介绍给了司马昱,据说这个相士道行很深,特别会看女人,只要女人从他眼前一过,他就能马上知道女人能生男孩还是女孩。这让司马昱欣喜若狂,他毫不犹豫地将为自己的儿子找娘的重任全权委托给了这位相士。相士把司马昱所有的姬妾都观察了一遍之后,断言没有一个能给他诞下儿子。但是司马昱并不死心,他让相士将选妃范围扩大到王府里所有的女人,每一个女人都让相者一一验看。当看到李陵容的样貌时,相面先生终于吐出:“就是此人。”大费周章、历经波折的司马昱,终于在最后发现了李陵容。
李陵容的样貌在当时被认为是不堪入目,难以接受的。对于相士给自己找的这样一位老婆,司马昱心里是十分难以接受的,但考虑到传宗接代的大业,他还是勉为其难,硬着头皮,“召之侍寝”。不久,李陵容果然顺利怀孕。李陵容为此还告诉宫中其他女人,她曾梦见“两龙枕膝,日月入怀,意以为吉祥”。司马昱一听也觉得事有蹊跷。几年的时间里,李陵容先后为司马昱生下三个孩子,两男一女。正所谓母凭子贵,李陵容在宫中的地位节节攀升。
公元371年,五十一岁的司马昱登上了皇位,封李陵容为淑妃。由于司马昱并没有册封过皇后,因此李陵容在实际上就相当于后宫之主。两年后,司马昱驾崩。十岁的司马曜顺理成章地继位为孝武帝,作为母亲的李陵容地位也是一路扶摇直上,成为尊贵的皇太妃,仪式服装上已与太后基本相同了。二十年后,李陵容的次子司马道子上书,劝哥哥封母亲为皇太后。司马曜听从了弟弟劝谏,不久尊母亲为“皇太后”。司马曜驾崩后,他的儿子司马德宗继位当皇帝,又尊奶奶为“太皇太后”,李陵容的地位又再升一级。就这样,长相普通、出身卑微的李陵容仅仅因为“碰巧”,不仅飞上枝头变成成了后妃,而且还因为生了儿子的原因,母凭子贵,使得她在错综复杂、明争暗斗的后宫中,一直被夫君所眷顾,牢牢地守住了自己的地位。更幸运的是,她的儿子、孙子们,一个个都顺利地继承了帝位,她的后半生反而越过越好,一路富贵。纵观历朝历代的后妃命运,这可是十分罕见的。李陵容命中似乎注定是为了“生天子”而来的,所以,在婚姻和生活中,她的人生虽然乏善可陈,了无生趣,但作为母亲、女人,她无疑是幸福、幸运的。
这些个神奇的女子,早已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徒留下神秘,叫我向往破解其情其景。
晋简文帝司马昱(公元320~372年),字道万,元帝少子,371年即皇帝位,改元咸安,次年崩。葬高平陵,庙号太宗。
《晋书?帝纪第九 简文帝 孝武帝》载:
简文皇帝讳昱,字道万,元帝之少子也。幼而岐嶷,为元帝所爱。郭璞见而谓人曰:“兴晋祚者,必此人也。”及长,清虚寡欲,尤善玄言。永昌元年,元帝诏曰:“先公武王、先考恭王君临琅邪。继世相承,国嗣未立,蒸尝靡主,朕常悼心。子昱仁明有智度,可以虔奉宗庙,以慰罔极之恩。其封昱为琅邪王,食会稽、宣城如旧。”咸和元年,所生郑夫人薨。帝时年七岁,号慕泣血,固请服重。成帝哀而许之,故徙封会稽王,拜散骑常侍。九年,迁右将军,加侍中。咸康六年,进抚军将军,领秘书监。建元元年夏五月癸丑,康帝诏曰:“太常职奉天地,兼掌宗庙,其为任也,可谓重矣。是以古今选建,未尝不妙简时望,兼之儒雅。会稽王叔履尚清虚,志道无倦,优游上列,讽议朝肆。其领太常本官如故。”永和元年,崇德太后临朝,进位抚军大将军、录尚书六条事。二年,骠骑何充卒,崇德太后诏帝专总万机。八年,进位司徒,固让不拜。穆帝始冠,帝稽首归政,不许。废帝即位,以琅邪王绝嗣,复徙封琅邪,而封王子昌明为会稽王。帝固让,故虽封琅邪而不去会稽之号。太和元年,进位丞相、录尚书事,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给羽葆鼓吹班剑六十人,又固让。及废帝废,皇太后诏曰:“丞相、录尚书、会稽王体自中宗,明德劭令,英秀玄虚,神栖事外。以具瞻允塞,故阿衡三世。道化宣流,人望攸归,为日已久。宜从天人之心,以统皇极。主者明依旧典,以时施行。”于是大司马桓温率百官进太极前殿,具乘舆法驾,奉迎帝于会稽邸,于朝堂变服,著平巾帻单衣,东向拜受玺绶。
咸安元年冬十一月己酉,即皇帝位。桓温出次中堂,令兵屯卫。乙卯,温奏废太宰、武陵王晞及子总。诏魏郡太守毛安之帅所领宿卫殿内,改元为咸安。庚戌,使兼太尉周颐告于太庙。辛亥,桓温遣弟秘逼新蔡王晃诣西堂,自列与太宰、武陵王晞等谋反。帝对之流涕,温皆收付廷尉。癸丑,杀东海二子及其母。初,帝以冲虚简贵,历宰三世,温素所敬惮。及初即位,温乃撰辞欲自陈述,帝引见,对之悲泣,温惧不能言。至是,有司承其旨,奏诛武陵王晞,帝不许。温固执至于再三,帝手诏报曰:“若晋祚灵长,公便宜奉行前诏。如其大运去矣,请避贤路。”温览之,流汗变色,不复敢言。乙卯,废晞及其三子,徙于新安。丙辰,放新葵王晁于衡阳。戊午,诏曰:“王室多故,穆哀早世,皇胤夙迁,神器无主。东海王以母弟近属,入纂大统,嗣位经年,昏暗乱常,人伦亏丧,大祸将及,则我祖宗之灵靡知所托。皇太后深惧皇基,时定大计。大司马因顺天人,协同神略,亲帅群后,恭承明命。云雾既除,皇极载清,乃顾朕躬,仰承弘绪。虽伊尹之宁殷朝,博陆之安汉室,无以尚也。朕以寡德,猥居元首,实惧眇然,不克负荷,战战兢兢,罔知攸济。思与兆庶更始,其大赦天下,大酺五日,增文武位二等,孝顺忠贞鳏寡孤独米人五斛。”己未,赐温军三万人,人布一匹,米一斛。庚申,加大司马桓温为丞相,不受。辛酉,温旋自白石,因镇姑孰。以冠军将军毛武生都督荆州之沔中、扬州之义城诸军事。十二月戊子,诏以京都有经年之储,权停一年之运。庚寅,废东海王奕为海西公,食邑四千户。辛卯,初荐酃渌酒于太庙。
二年春正月辛丑,百济、林邑王各遣使贡方物。二月,苻坚伐慕容桓于辽东,灭之。三月丁酉,诏曰:“朕居阿衡三世,不能济彼时雍,乃至海西失德,殆倾皇祚。赖祖宗灵祗之德,皇太后淑体应期,籓辅忠贤,百官戮力,用能荡气务于昊苍,耀晨辉于宇宙。遂以眇身,托于王公之上,思赖群贤,以弼其阙。夫敦本息末,抑绝华竞,使清浊异流,能否殊贯,官无秕政,士无谤讟,不有惩劝,则德礼焉施?且强寇未殄,劳役未息,自非军国戎祀之耍,其华饰烦费之用皆省之。夫肥遁穷谷之贤,滑泥扬波之士,虽抗志玄霄,潜默幽岫,贪屈高尚之道,以隆协赞之美,孰与自足山水,栖迟丘壑,徇匹夫之洁,而忘兼济之大邪?古人不借贤于曩代,朕所以虚想于今日。内外百官,各勤所司,使善无不达,恶无不闻,令诗人元素餐之刺,而吾获虚心之求焉。”癸丑,诏曰:“吾承祖宗洪基,而昧于政道,惧不能允厘天工,克隆先业,夕惕惟忧,若涉泉冰。赖宰辅忠德,道济伊望,群后竭诚,协契断金,内外尽匡翼之规,文武致匪躬之节,冀因斯道,终克弘济。每念干戈未戢,公私疲悴,籓镇有疆理之务,征戍怀东山之勤,或白首戎阵,忠劳未叙,或行役弥久,担石靡储,何尝不昧旦晨兴,夜分忘寝。虽未能抚而巡之,且欲达其此心。可遣大使诣大司马,并问方伯,逮于边戍,宣诏大飨,求其所安。又筹量赐给,悉令周普。”乙卯,诏曰:“往事故之后,百度未充,群僚常俸,并皆寡约,盖随时之义也。然退食在朝,而禄不代耕,非经通之制。今资储渐丰,可筹量增俸。”驺虞见豫章。夏四月,徙海西公于吴县西柴里。追贬庾后曰夫人。六月,遣使拜百济王余句为镇东将军,领乐浪太守。戊子,前护军将军庚希举兵反,自海陵入京口,晋陵太守卞眈奔于曲阿。秋七月壬辰,桓温遣东海内史周少孙讨希,擒之,斩于建康市。己未,立会稽王昌明为皇太子,皇子道子为琅邪王,领会稽内史。是日,帝崩于东堂,时年五十三。葬高平陵,庙号太宗。遗诏以桓温辅政,依诸葛亮、王导故事。
帝少有风仪,善容止,留心典籍,不以居处为意,凝尘满席,湛如也。尝与桓温及武陵王晞同载游版桥,温遽令鸣鼓吹角,车驰卒奔,欲观其所为。晞大恐,求下车,而帝安然无惧色,温由此惮服。温既仗文武之任,屡建大功,加以废立,威振内外。帝虽处尊位,拱默守道而已,常惧废黜。先是,荧惑入太微,寻而海西废。及帝登阼,荧惑又入太微,帝甚恶焉。时中书郎郗超在直,帝乃引入,谓曰:“命之修短,本所不计,故当无复近日事邪!”超曰:“大司马臣温方内固社稷,外恢经略,非常之事,臣以百口保之。”及超请急省其父,帝谓之曰:“致意尊公,家国之事,遂至于此!由吾不能以道匡卫,愧叹之深,言何能喻。”因咏庾阐诗云“志士痛朝危,忠臣哀主辱”,遂泣下沾襟。帝虽神识恬畅,而无济世大略,故谢安称为惠帝之流,清谈差胜耳。沙门支道林尝言“会岙有远体而无远神”。谢灵运迹其行事,亦以为赧献之辈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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