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句前还有两句,原文如下:可欲之谓善,有诸已之谓信,充实之谓美,充实而有光辉之谓大,大而化之之谓圣,圣而不可知之之谓神。
大意:值得喜爱的叫‘善’,自己确实具有‘善’就叫‘信’,‘善’充实在身上就叫‘美’,既充实又有光辉就叫‘大’,既‘大’又能感化万物就叫‘圣’,‘圣’到妙不可知就叫‘神’。
意思:值得喜爱的叫‘善’,自己确实具有‘善’就叫‘信’,‘善’充实在身上就叫‘美’,既充实又有光辉就叫‘大’。
出自:战国 孟子《孟子 尽心下》
原文选段:
浩生不害问曰:“乐正子何人也?”孟子曰:“善人也,信人也。”“何谓善?何谓信?”曰:“可欲之谓善,有诸已之谓信,充实之谓美,充实而有光辉之谓大,大而化之之谓圣,圣而不可知之之谓神。乐正子,二之中、四之下也。”
释义:
浩生不害问道:“乐正子是怎样一个人?”孟子说:“是个善人、信人。”(浩生不害问:)“什么叫‘善’?什么叫‘信’?”
孟子说:“值得喜爱的叫‘善’,自己确实具有‘善’就叫‘信’,‘善’充实在身上就叫‘美’,既充实又有光辉就叫‘大’,既‘大’又能感化万物就叫‘圣’,‘圣’到妙不可知就叫‘神’。乐正子是在‘善’和‘信’二者中,‘美’、‘大’、‘圣’、‘神’四者之下的人。”
扩展资料
“仁”是孟子思想的核心范畴,也是本篇的中心议题,围绕“仁”与“不仁”在战争和社会生活中的具体显现,孟子对其蕴含作了深入诠释,进而阐发了他的民本思想、国家学说、教育理念、修养方法以及道统理想。
孟子的“仁政”主张表现在政治上就是“民贵君轻”,本篇中“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大胆见解,是他“仁政”学说的基础。他建议统治者,要使国家长治久安,首先要施“仁”于天下,“得乎丘民”之心,这样才能得到百姓的信任和拥戴。
这种“民贵君轻”的思想,是先秦时期民本思想的发展,自周公的“敬天保民”到孔子的宽民、惠民、富民、教民,都认识到了人民在国家中的作用,但在封建社会初期,认为百姓比君主还重要,哪怕只是在意识领域,也是一种惊人的思想飞跃。
从“民贵君轻”的哲学观念出发,孟子形成了他的“仁政”主张,在体制上他建议要做好五件事:重用仁贤,避免国家人才空虚;讲究礼义,防止上下关系混乱;完善政事,确保生产和生活的正常进行;重视财富积累,以备凶年之忧;加强教育,以防邪世之乱。
总之,要把土地、人民、政事视为国家三宝。这就是孟子的国家学说,与现代政治学中所讲的国家三要素:土地、人民、主权基本是一致的。
朱子给出的解释是:
“天下之理,其善者必可欲,其恶者必可恶。其为人也,可欲而不可恶,则可谓善人矣。凡所谓善,皆实有之,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是则可谓信人矣。张子曰:‘志仁无恶之谓善,诚善于身之谓信’。”
朱子说“天下之理,其善者必可欲,其恶者必可恶”,“其”是指代“理”,即理有善恶,然而朱子又说过:“善恶皆是理,但善是那顺底,恶是反转来底。然以其反而不善,则知那善底自在,故‘善恶皆理’,然却不可道有恶底理”,两处说法似乎不统一。
此外,“其为人也,可欲而不可恶,则可谓善人矣”,与前文意思不连贯,“可欲”、“可恶”也被外化了。朱子所引张横渠“志仁无恶之谓善”,源自《论语?里仁》“苟志于仁矣,无恶也”。与朱子同时代的宋儒张南轩对《孟子》这一章解释为:
“可欲者,动之端也。盖人具天地之性,仁义礼智之所存,其发见,则为恻隐、羞恶、辞逊、是非,所谓可欲也。以其渊源纯粹,故谓之善。盖于此无恶之可萌也。至于为不善者,是则知诱物化,动于血气,有以使之而失其正,非其所可欲者矣。故信者信此而已;美者美此而已;大则充此而有光辉也;化则为圣;而其不可知则神也。至于圣与神,其体亦不外此而已”。
张南轩以“动之端”解释“可欲”,比较准确。《大学》云“如恶恶臭,如好好色”,前一个“恶”作动词与“欲”(好)相对,才是本义,后一个“恶”作形容词与“善”相对,是引伸义。再如荀子说“势位齐而恶欲同,物不能赡则必争”,“恶”即“不欲”。
人是具有理性的动物,在做一件事情前先思考一下对自己、对他人、对社会是否有益,有益就去做,这样的行为是善的,有害就不能做,做了就是行恶。但这种经过理性思考抉择而作出的“欲”和“恶”是后天的善恶,善、恶是相对的,具有外在性。而孟子所说“可欲之谓善”,与后面“信”、“美”、“大”、“圣”、“神”是一以贯之的,“善”是本原之善。可见,“可欲之谓善”一章有助于理解孟子性善论的内涵。
生生之谓易,天地之大德曰生,对天道来说,栽者培之是善,倾者覆之也是善。同样,人性本善,本原之善从自性中自然流露出来,它是纯粹的活动性,这样的善是动词,而不是形容词,是其是,善也;非其非,亦善也,从条理发出的活动都是善。孔子曰:“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好人”是善,“恶人”也是善,所谓“恶不仁者,其为仁矣”。
阳明子说:“善念存时,即是天理,此念即善,更思何善?此念非恶,更去何恶?”,心之官则思,其本性粹然至善,所以不思善,不思恶。孟子说:“乐则生矣,生则恶可已也,恶可已,则不知足之蹈之,手之舞之”。这句话迄今没有得到正确的解读,其实“乐则生矣”是类似《中庸》“诚则形,形则著”的句式,而不是所谓生“乐”。
前面说“礼之实,节文斯二者是也;乐之实,乐斯二者”,立于理而成于乐,礼是“始条理”,乐是“终条理”,乐(le)是心体之乐,“反身而诚,乐莫大焉”,所以“乐则生矣”之“生”,即是“尧舜性之”之“性”。为什么说“生则恶可已也”,这里的“恶”即是“不欲”,因为率性是“无适也,无莫也”,没有不欲,没有“恶”,所以说“恶可已也”。
孔子说“苟志于仁矣,无恶也”,如果解释为“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矣”,也说得通(这里的不怨人与“唯仁者能恶人”的主动恶人是不矛盾的),或许更应该理解为:君子志于仁,则心无旁骛,不再彷徨和迷茫。
然而孟子所说“可欲之谓善”,善虽是从自性中流露出,但还具有外在性,只是六种境界中的第一层次。《中庸》云“天命之谓性,率性之为道”,《系辞》云“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
《中庸》之“率性”是始条理而终条理,《系辞》之“继之者善也”是始条理,“成之者性也”是终条理,“之”即指代天道一阴一阳的流行,天道即天理。孟子说“可欲之谓善”还不是《中庸》所谓“率性之为道”,而是《系辞》所谓“继之者善也”。
因为《中庸》云“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道”与“性”合一,离“性”即非“道”,而在“可欲之谓善”之后的境界是“有诸己之谓信”,显然这个“欲”的活动是发向外面的,“有诸己之谓信”才是回归自性,“善”与“信”两种境界即有子所谓“因不失其亲,亦可宗也”。
“继之者善也”是“诚之者,人之道也”;率性是“诚者,天之道也”。把“可欲之谓善”解释为“继之者善也”,也与帛书《五行》“金声,善也,人之道也”相印证,“继之者善也”是始条理,而孟子说“金声也者,始条理也”。
其实“可欲”的“可”字就暗示了某种程度的外在性,“欲”的活动不是“诚者自成也,而道自道也”,而是多少有些“择善而固执”的意味。而率性则是从容中道,“无可无不可”,“无适也,无莫也”。“无莫”即“无恶”,“无适”即“毋必、毋固”,无善可择。
出自《孟子·尽心下》
[原文] 浩生不害问曰:“乐正子,何人也?”孟子曰:“善人也,信人也。”“何谓善?何谓信?”
曰:“可欲之谓善,有诸己之谓信。充实之谓美,充实而有光辉之谓大,大而化之之谓圣,圣而不可知之之谓神。乐正子,二之中,四之下也。”
[译文] 浩生不害(齐国人,姓浩生,名不害。)问道:“乐正子为人如何?”孟子说:“是个善人,诚信的人。”问:“什么叫善?什么叫信?”
孟子说:“值得追求的叫作善,自己有善叫作信,善充满全身叫作美,充满并且能发出光辉叫作大,光大并且能使天下人感化叫作圣,圣又高深莫测叫作神。乐正子的人品,在善与信二者之中,在美、大、圣、神四者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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