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不忘初心的历史典故:
伊尹是商王朝的开国宰相,又是“治大国若烹小鲜”的烹饪鼻祖。《史记》记载:“伊尹作《咸有一德》”。成汤去世后,太子太丁已经先于成汤病逝,于是伊尹立太丁之弟外丙为帝,外丙即位三年后卒,伊尹又将外丙之弟中壬扶上帝位,即位四年后中壬也去世。伊尹于是立汤的嫡长孙、太丁之子太甲为帝。
太甲继位初期,不知先辈创业之艰难,暴虐乱德,不遵守汤的法度。伊尹担心殷商基业毁在他手里,屡次劝说后,太甲“习与性成”、依然故我,太甲的我行我素触怒了伊尹,便将之放逐到桐宫,以便他在祖父汤的墓所居忧服丧、改过自新。伊尹申诰于王曰:“天位艰哉!德惟治,否德乱。与治同道,罔不兴;与乱同事,罔不亡。终始慎厥与,惟明明后。先王惟时懋敬厥德,克配上帝。今王嗣有令绪,尚监兹哉。若升高,必自下,若陟遐,必自迩。无轻民事,惟难;无安厥位,惟危。慎终于始。有言逆于汝心,必求诸道;有言逊于汝志,必求诸非道。呜呼!弗虑胡获?弗为胡成?一人元良,万邦以贞。君罔以辩言乱旧政,臣罔以宠利居成功,邦其永孚于休。”经过三年反省,太甲痛改前非,作了深刻检讨:“予小子不明于德,自厎不类。欲败度,纵败礼,以速戾于厥躬。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既往背师保之训,弗克于厥初,尚赖匡救之德,图惟厥终。”“厥初”指原来的“初心”。“图惟厥终”,图的就是始终如原来那样的“初心”。伊尹便将他迎了回来继续做王。商朝终于顺利完成从打天下到治天下的转换,成就五百多年的基业。
不久之后,伊尹由于年事已高,便告老返回自己的故邑。临走之前作了《咸有一德》:“非天私我有商,惟天佑于一德;非商求于下民,惟民归于一德。德惟一,动罔不吉;德二三,动罔不凶。惟吉凶不僣在人,惟天降灾祥在德。今嗣王新服厥命,惟新厥德。终始惟一,时乃日新。任官惟贤材,左右惟其人。臣为上为德,为下为民。其难其慎,惟和惟一。德无常师,主善为师。善无常主,协于克一。俾万姓咸曰:‘大哉王言。’又曰:‘一哉王心’。克绥先王之禄,永厎烝民之生。呜呼!七世之庙,可以观德。万夫之长,可以观政。后非民罔使;民非后罔事。无自广以狭人,匹夫匹妇,不获自尽,民主罔与成厥功。”
伊尹以夏亡商兴的这一历史巨变,阐述了过去的成功在于“咸有一德”,桀亡汤兴的原因就在于“德惟一,动罔不吉;德二三,动罔不凶”。告诫太甲要不忘(爷爷成汤“一哉王心,永厎烝民之生”)的初心,在大政方针上要“惟新厥德,终始惟一”“永厎烝民之生”。在用人上,应当“惟和惟一,任人唯贤才”。德无常师,主善为师。克终厥德。上天“眷求一德”、“佑于一德”,人民“归于一德”。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天难谌,命靡常。常厥德,保厥位。厥德匪常,九有以亡”。
尚书·咸有一德
伊尹作《咸有一德》。古
伊尹既复政厥辟,将告归,乃陈戒于德。曰:“呜呼!天难谌,命靡常。常厥德,保厥位。厥德匪常,九有以亡。夏王弗克庸德,慢神虐民。皇天弗保,监于万方,启迪有命,眷求一德,俾作神主。惟尹躬暨汤,咸有一德,克享天心,受天明命,以有九有之师,爰革夏正。非天私我有商,惟天佑于一德;非商求于下民,惟民归于一德。德惟一,动罔不吉;德二三,动罔不凶。惟吉凶不僭在人,惟天降灾祥在德。今嗣王新服厥命,惟新厥德。终始惟一,时乃日新。任官惟贤材,左右惟其人。臣为上为德,为下为民。其难其慎,惟和惟一。德无常师,主善为师。善无常主,协于克一。俾万姓咸曰:‘大哉王言。’又曰:‘一哉王心’。克绥先王之禄,永厎烝民之生。呜呼!七世之庙,可以观德。万夫之长,可以观政。后非民罔使;民非后罔事。无自广以狭人,匹夫匹妇,不获自尽,民主罔与成厥功。”主
伊尹,名伊,一说名挚,夏末商初人。一说商时有莘国(今山东曹县北)人,一说出生于莘之野(今河南省栾川县),一说出生于空桑之野(今山东省东明县),曾辅佐商汤王建立商朝,被后人尊之为中国历史上的贤相,奉祀为“商元圣”,是历史上第一个以负鼎俎调五味而佐天子治理国家的杰出庖人。他创立的“五味调和说”与“火候论”,至今仍是中国烹饪的不变之规。因其母亲在伊水河(今栾川县伊河)附近居住,故以伊为氏。[1]尹为官名,甲骨卜辞中称他为伊,金文则称为伊小臣。
据说伊尹活了一百多岁,到了太甲之子沃丁在位时,他才死去。死后葬在西亳。今偃师市西10里,汉田横墓东,离汤冢7里有商阿衡伊尹墓。1983年春,中国考古工作者在今洛阳市偃师市西洛河北岸尸乡沟一带发掘的商城宫殿遗址证明此处为商都西亳,而伊尹死后葬于西亳亦无可疑。在今嵩县城南沙沟龙头村,明代曾重修过的“元圣祠”,是作为纪念伊尹生地而立的。祠堂有副对联说:“志耕莘野三春雨,乐读尼山一卷书”。上联说的是伊尹事耕桑于莘野(今嵩县莘乐沟),下联是说孔丘著书于尼山。可见古人是把伊尹和孔丘等量齐观的,一个是元圣,一个是至圣。伊尹当了商朝几个国王的相,为商王朝延续600多年奠定了坚定的政治基础,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有名的贤相。后人所以尊他为圣人,就是因为他对中国历史的发展,对中国文化的发展起了推动作用。
由于商代有关伊尹的文献极缺,所以伊尹在做“师仆”时如何对奴隶主贵族子弟施教,在被封为尹后,又是怎样中宫廷施教,很难勾画出一个象样的轮廊。但他的哲学思想、教育思想,还可以从《尚书》、《孟子》、《吕氏春秋》、《史记》等书中找出一些零星的记载。
“殷人尊神”既是商代思想的主要特点也是商代教育的主要特点。伊尹就是被称为“格于皇天”的天的代言人。“格”,也称“格人”,是人和天之间的媒介。商代 “率民以事神”在教育上的体现就是巫教。说伊尹是太上老师,就是因为他是“格于皇天”的“格人”,亦即巫师。他可以刺探天意,他可以代传天意,在《伊训》中,伊尹告诫太甲说:“惟上帝不常,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就是代天传意,说明老天爷要用降百祥奖励作善者,降百殃惩罚作不善者。就是伊尹用天命、人事、祸福对太甲的申戒,也是神道设教思想的体现。
虽然伊尹抬出皇天以先知先觉的天意代言人教育太甲,但那只是借天之威,给君权涂上神授的色彩,以统治百姓。伊尹一方面用君主若不从天意,天必警以祸殃的思想教育太甲,另方面他更重人,特别是帝王的道德修养。在《太甲》篇中,伊尹通过太甲反省的认识说:“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逃)”。这句话强调的是自我修养的重要作用。伊尹还申诰太甲说:“惟天无亲,克敬惟亲。”意思是说,只有自己克敬、克明、克诚,才能取得臣民的忠和亲。他还说:“天难堪,命靡常;常厥德,保厥位。厥德匪常,九有以亡。……漫神虐民,皇天弗保。”意思是说老天爷是难以相信的,命运也是靠不住的。只有常于有德,才能保住王位,否则统治九州的权利就要失去。如果轻漫祖先和神灵,虐杀老百姓,皇天也保不了你的王位,唯一有效的办法就是“眷求一德”。“一德”就是纯一之德。虽然伊尹的整个思想体系是为神权政治服务的唯心主义,但其更重视个人道德修养,以“眷求一德”,以求天佑,以求民归于一德的思想,在当时是具有进步意义的。
在政治上,伊尹主张“居上克明,为下克忠”。做国王的要“惟亲厥德,终始维一,时乃日新”。就是说要始终如一的注意自身道德修养,不断更新自己的道德意识,使自己“时乃日新”,处于时时追求新的的状态中。他还强调“任官惟贤材,左右惟其人”。主张尊贤、用贤,用人适当。他强调“臣为上为德。为下为民”。就是做大臣的要上对天子负责,下保庶民安定。并视此为大臣之职。
在教育上,伊尹认为“习于性成”。就是说人的性格、品质是在日常生活行为的习惯培养中形成的。他还说过“慎终于始”的话,可以推知他在做“师仆”时一定是十分重视幼儿的起始教育的。从他放太甲于桐宫,并著训词以促太甲觉醒的教育实践看,他已经懂得并自觉地创设特殊环境教育太甲。这说明,他已看到了环境在教育中的作用。太甲改恶从善,伊尹立即亲自到桐宫迎太甲还朝当政,并著书加以褒扬,这一教育实践,至少说明伊尹对太甲的激励是适时的。这叫惩恶于前,奖善于后。正确运用奖惩实施教育,这一思想即使在今天也仍不失为教育方法之一。
伊尹对于道德教育是尤为重视的。这从太甲改恶从善后向伊尹作反省检讨的话中可以看到。太甲向伊尹拜手稽首检讨说:“我小子不明于德,自己的根底很不象我爷爷成汤。结构是欲败度,纵败礼,败坏了爷爷的法典,很快使灾难降于我身。老天爷作孽还可以补救,自己作孽可就没有了逃路。我过去违背师保您的教训,……只是由于你的教育、挽救,才使我知道做人、称王要善始善终。”伊尹向太甲回拜时继续教育太甲要“修厥身,允德协天下”。在《咸有一德》中,伊尹用夏朝所以灭亡是因为“夏王弗克庸德”,商汤所以能代夏而立是曲于汤王“眷求一德”的历史事实教育太甲。告诉太甲,商朝所以称王天下,不是苍天偏爱商王,而是老天爷保佑有德的人,不是商王哀求于老百姓,而是老百姓愿意归顺有德之王。在伊尹看来,失德则失天下,求于一德,则能得到天的佑助而得天下。他把帝王的道德教育亦即修德、修身看成是关乎国家存亡兴衰的大事,所以处处强调“惟新厥德,终始如一。”在道德教育中,他强调“居上克明,居下克忠,与人不求备,检身若不及”。就是说要求居上的商王要克诚克明,明断是非;居下的臣民对君上要克诚尽忠。修身的原则是不求全责备他人,对自己则要经常检点不及他人处,做到自我完善。“与人不求备,检身若不及”,这种道德修养的方法在今天仍不失其教育意义。运用历史的经验教训,教育当代的人,这是伊尹在进行道德教育中的一个有效方法。
在道德上,伊尹主张“德无常师,主善为师”。就是说谁能积众善之德,谁就可以为师。对于德和政的关系,伊尹说:“七世之庙可以观德,万夫之长可以观政”。意思是说德、政是否修到以德兼众善以一贯之的程度,这要从万民是否悦服今王和后世是否尊祀七庙上得到验证。可见伊尹是主张德政的。
我的理解是这样的:延续了七位帝皇(拥有庙号)的朝代,可以看到天子对万民仁德与贡献。统领万军的将领,可以看到统领者军事能力的出众与对政治的敏感嗅觉。但不知道对不对。而七庙本是指四亲(高祖、曾祖、祖、父)庙、二祧(高祖的父和祖父)庙和始祖庙。《礼记·王制》:“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后泛指帝王的宗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