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但拥有一个人就一定要好好去爱他!! 当你经历过爱与被爱,学会了爱,才会知道什么是你需要的, 也才会找到最适合你,能够相处一辈子的人。 但很悲哀的,在现实生活中, 由于种种原因真心相爱的人并不一定能在一起。
不要相信这些!绝对不是命中注定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走怎样的路完全由自己决定!恋爱是需要缘分,但重要的是经营,更重要的是自身,上进、专一、责任心是成功的保障。
崔莺莺和杜丽娘无疑是我国古典戏里清丽娇柔、彪炳千古的女性艺术形象,两人都是非常美丽多情的少女,都有着高深的文艺修养。崔莺莺能诗善文,杜丽娘擅长丹青,能自描一幅令人倾倒的真容。更为更要的是,她们都在爱情问题上悖逆封建礼教,成为反抗礼教、执着追求情爱的先驱者。但在阅读作品的时候,并不感觉到两人有什么雷同之处,其根本原因是作家刻画了她们各自不同的个性特征,写出了在不同的社会环境下和因地位、出身、教养等条件不同而性格迥异的“这一个”(黑格尔语)特定的典型。
(一)崔莺莺的形象
《西厢记》本质上也不过是一落难书生遇见相国千金的老套故事,但王实甫的版本实在是精彩。莺莺想爱而不敢爱,不敢爱却不由得不爱;她内心的强烈要求逐步压倒、战胜外部的压抑、传统的禁锢和心理的樊笼的全过程的描写实在精彩。一个既有外在的凝重,又有内在的的相国千金的形象就深深的进入读者的视野里。
莺莺作为相国家的小姐,出身高贵显赫,“针指女工,诗词赋,无不通晓”,深受封建礼教、文化熏染是必然的。贵族家庭的教养要求她一切行动都必须合乎规矩礼法。其父因病告殂后,家族势力一落千丈,十九岁的莺莺本就是一个冰雪聪明的人,一定深谙人情冷暖,知道人世炎凉,所以自己也会自我要求自己的言行举止符合大家闺秀的风范,以安慰孤苦伶仃的老母亲。所以她和张生的爱情在老夫人赖婚前都是秘密进行,发乎情,止于礼的,所以当老夫人赖婚时只能暗地里垂泪、埋怨,所以她才会有闹简、赖简的反复多变,“假心假性”,所以她才会和张生长亭送别,明知老夫人的许诺未必可靠(《寺警》时当从许婚都可以赖掉),但仍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张生取得功名后回来完婚,使婚姻尽量“合法”地达到目的。除了与张生的爱情上,莺莺是坚持的,其它方面她都是一个无可挑剔的温驯守礼的大家闺秀。
但是不要忽略了在《寺警》时,这个宁肯牺牲自己来保全家庭和寺庙的善良女子所表现出的非凡魄力和勇气。也正是埋藏在温驯矜持外表下的魄力和勇气才使她和张生的爱情得以产生、发展以至最后的共效于飞。
“闲愁万种,无语怨东风。”刚登场,脱离了母亲的视线范围的莺莺是一个伤时感春的少女。“闲愁万种”中有韶华虚度的感伤,“无语怨东风”中有对许婚表兄之不满。所以,即使重孝在身,当她遇到翩翩少年郎时还能“只将花笑拈”,临别时竟然“回顾觑末下”。按礼教规定,她不应该有表现爱情的行为,甚至连这个念头也不能有。但是当她在佛殿上邂逅“外像儿风流,青春年少,内性儿聪明,冠世才学”的张生,便一见钟情,全然不顾母亲给她选择的门当户对的婚姻,陷入深深的相思之中,开始埋怨“老夫人拘系得紧”,讨厌“红娘影儿般不离身”,苦于和张生“难亲近”而“情思不快,茶饭不进”。孙飞虎兵围普救寺,张生仗义相救,白马解围,为两人的相爱找到一个出口,给两人的婚姻提供一个外在的合理性--父母之命。
老夫人出尔反尔,赖婚后,莺莺在追求自主爱情的道路上既要和以老夫人为代表的封建势力进行斗争,更要同自己的礼教观念进行斗争,因此摇摆不定、彷徨犹豫,因此“酬简”再“闹简”又“赖简”。在红娘的帮助下,莺莺终于不顾一切,冲破礼教大防与张生私自结合了,这里,崔张的恋爱障碍排除了,但与老夫人的矛盾仍梗在两人中间,使两人不能名正言顺地结合。
如果说《赖婚》后莺莺是为争取恋爱而斗争,那么《拷红》后莺莺则是为争取张生不变的爱情而斗争了。在老夫人以“三代不招白衣女婿”为由逼张生上京应试张生表现出对功名的热望和自信时,她却对此毫不感兴趣,把张生得字认为是“蜗角虚名,蝇头微利”,一再叮咛张生“此一行得官不得官,疾早便回来”,在她看来,与张生“但得一个并头莲,煞强如状元及第”。因害怕张生始乱终弃,她示探张生:“弃掷今何在,当时且自亲。还将旧来意,怜取眼前人。”她倾吐心声:“你休忧文齐福不齐,我则怕你停妻于娶妻。你休要一春鱼雁无消息!我这里青鸾有信频须寄,你休要金榜无名誓不归。”她告诫张生:“此一节君须记,若见了异乡花草,再休似此处栖迟。”真可谓情真意切,句句说在了点子上。离别后,两人鱼雁往来,莺莺给张生寄去了汗衫、裹肚、袜儿,其目的都在是叮咛张生:“是旧休忘旧。”她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保卫那日益远去的爱情之火,使它不致在张生心中熄灭。
(二)杜丽娘的形象
《牡丹亭》也就是那个最压抑年代的一场春梦。戏曲根据话本《杜丽娘慕色还魂记》改编,南宋太守之女杜丽娘一场春梦后以梦为真,因梦而亡又因梦而生。在她身上,个性解放、人性觉醒的光辉清晰可见。
杜丽娘是杜宝唯一的女儿,父母对她的管教是严厉的,但对她的宠爱也是无以复加的,优裕平静的生活养成了她的娇痴柔顺和单纯中稍带叛逆的个性。她“一生儿爱好是天然”,所以她偷读《题红记》、《崔徽传》等禁书;所以她这样解读据称是后妃之德的《关雎》:“关关的雎鸠,尚然有洲之兴,可以人而不如鸟乎?”;所以她违背《闺范》:“女子深藏简出,无与人 面相观之理。”的禁令,羞答答地在春香的扶持下到空无一人的中游玩。
“不到园林,不知春色如许!” 她竟然在每日囚禁自己的舍后面看到了不加掩饰的春光,这对生活中浓郁而压抑的理学气氛中的杜丽娘来说简直是惊心动魄的发现。而春香的无心之语“是花都放了,那牡丹还早”更是让杜丽娘幽怨横生,此时她产生了“人生空虚论”,感到自己生存的绝对荒芜和空虚。杜丽娘再也无意浏览春光,“观之不足他缱,便赏遍了十二亭台是枉然。到不如,兴尽回家闲过遣”。难道真是观之不足才扫兴而归吗?当然不是,是自然春光触动了内心情怀,一喜一怨,把这少女在封建礼教压制下难言的苦闷和酸楚都表现出来了。
她感叹:“吾今年已二八,未逢折桂之夫;忽慕春情,怎得蟾宫之客?”十六岁的少女在怀春,渴慕一个情人。这是天然的感情,无奈她是千金小姐,封建礼教使她常年深居简出,游园还是第一次,哪有机会见什么少年郎?她没有机会遇见男子,当然不知谁是其意中人。但这天然之性情并不因缺少对象而消灭,反而像堵塞的流水一样更汹涌冲向没有阻力的地方--梦境。梦中与持柳书生相爱,梦醒后却无依无靠,仍是冰冷的现实。这个梦是她全部生命寄托所在,因此刀子背着人,独个儿到“寻梦”。寻之不可得,杜丽娘死了,死于对爱情的徒然渴望。《惊梦》《寻梦》《诊崇》《》《闹殇》一幕幕上演,杜丽娘追求爱情的性格一步步萌醒。
杜丽娘死后,已完全摆脱了现实世界礼法的束缚,要爱情生活中表现得更为大胆,更为执着。她不再满足于与情人在虚拟的世界中取得的“虚情”,她要求在真的现实生活中获得“真意”。于是“钟情一点,幽契重生”。还魂后,她重回现实,所思所想,自不能像在阴间般,无所顾忌。“前夕鬼也,今日人也。鬼可虚情,人须实礼。”作为出身名门宦族的小姐,不能摆脱封建伦理观念的影响,她鼓励柳梦梅赴考临安,获取功名,希望借此提高柳梦梅的社会地位,以遂“门当户对”的心思。在等放榜时,要柳梦梅到淮扬探望杜宝,也不排除经期取得父亲同意其未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结合的非法行为的想法。可更重要的是,她没有放弃对爱情的追求,在父亲不承认他们的婚姻关逼她离开柳梦梅时,她便忿然回答:“叫俺回杜家, 了柳衙,便是你花也叫不转子规红泪洒。”正如明人王思任在《批点玉茗堂<牡丹亭>序》中所说的:“杜丽娘隽过言鸟,触似羚羊,月可沉,天可,泉台可暝,獠判发可狎而处,而梅柳二字,一灵咬住,必不肯劫灰烧尽。”追求爱情的强烈而持久,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士至情至性的杜丽娘就这样在汤显祖笔下形成。
(三)崔杜二人形象形成时的社会环境
从爱情萌生的时代来看,莺莺形象最终形成于元代。那时候,因为反对民族,汉族中的名门望族对于封建礼教更一步的推崇,所以在《西厢记》中老夫人对于莺莺的管教是严厉的,这也就使莺莺的真实天性一直被压抑着;另一方面由于蒙古统治阶级对汉民族文化比较隔膜,统治阶级崇信佛道,更有甚于儒教。儒家的独尊地位和它的思想统治比较历代都受到了严重的削弱,造成了思想界相对松动和活跃的局面,这些都有助于崔莺莺叛逆思想的萌生。
杜丽娘和崔莺莺都是贵族千金,教养和经历颇为相似,但杜丽娘所处的环境更为令人窒息:明代的统治者大力推崇程朱理学,皇帝后妃亲自编写提倡贞操节烈的妇女道德教科书,大肆旌表所谓的贞妇烈女,以束缚妇女的身体和精神为礼教殉身的妇女,数字大得惊人,创造了空前的历史记录。“存天理,灭人欲”的理学的空前强化,让杜丽娘的根本没有机会像莺莺一样邂逅一个少年郎。对于爱情,她只能依靠自己的本能觉醒依靠自己灵与肉的不懈追求。所以她的反抗比莺莺主动、彻底、顽强也更艰难。
(四)崔杜的情
《西厢记》里的崔莺莺和张生是在佛堂里一见钟情的,隔墙和诗,使崔张的爱情超越了一见钟情的阶段,进入“惺惺自古惜惺惺”知音知心阶段。才情的共赏,心灵的碰撞使才貌双全的青年男女在知音互赏的基础上走上了爱恋长途。只是莺莺受着家庭的严厉压制和名门闺秀身份的约束,又疑惧被母亲派来监视她的红娘,所以她总是若进若退地试探其获得爱情的可能,并常常在似乎是彼此矛盾的状态中行动:一会儿眉目传情,一会儿装腔作势,才寄书相约,随即赖个精光……幸好伶俐的红娘穿针引线,张生这个“傻角儿”的不离不弃才使“有情的都成了眷属”。
和崔莺莺比起来,杜丽娘显然悲惨得多。她不能出闺门注定不可能遇见可相亲相爱的人,只有在梦中寻。爱情带来火一样的煎熬耗尽了她的生命。“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汤显祖在《牡丹亭题词》里写道。不过杜丽娘的死更像是“向死而生”的策略,她和阎罗王讨价还价,得以做个的女鬼寻觅自己的爱人。就这样靠着、幽媾、还魂,她“曲线救国”,她大胆地爱,大胆地婚走,一种理想化的至情在实际生活中的变异,又在幻想中归复,她总算和柳梦梅结为夫妻。
在《西厢记》中莺莺身上,我们可以看到现实中人在礼教和内心渴望的分岔口上的犹豫和摇摆,在《牡丹亭》中杜丽娘身上,我们看到理想中人听从内心的渴望,不顾一切地追求爱情的坚定的执着。
(五)崔杜的欲
两剧中不但细腻地描绘了男女主人公的坚贞的爱情 ,而且肯定了他们的本能欲望的合理性。对于情欲,莺莺和杜丽娘一个朦胧一个明晰,一个压抑一个主动追求。
瓦西列夫说:“研究和观察表明,爱情的动力和内在本质是男子和女子和,是延续种族的本能。”刚一出场的莺莺正值青春妙龄,在残春之际,她看到“花落水流红”是“闲愁万种,无语怨东风”,可见她在未见张生之前,更多是一般闺中少女的强说愁及被礼教压抑下的莫名的苦闷,直到遇到张生,她的情欲才开始觉醒而“情思不快,茶饭不进”。当崔张两人的感情在张生以琴挑使之情潮高涨时,她的本能冲动使她暂时忘却了礼教的束缚,写诗约张生,但当张生跳墙而入时,她又“赖简”。她的这种行为变化,正如弗洛伊德所说:“这些阻拦性力量--厌恶、害羞及道德感--的发展,必也有其历史的背景,它们或是人类种族的精神发展史上性本能承受外在压抑之沉积物。”尽管她的性本能使她渴望,但从小受到的封建教育形成一种强大的自我阻碍力,从而约束了她的本能冲动。这种本能冲动越压抑,其产生的追求欲就越强。当莺莺得知张生为情思念成疾时,她内心强烈的情欲终于烧毁了“天理”樊篱,达到了两情相融,实现了灵与肉的全方位结合。
莺莺对张生,是由“情”到“欲”,而杜丽娘对柳梦梅,则是由“欲”到“情”,她并不是先爱上了柳梦梅才有冲破“男女之大防”的选择,而首先是青春寂寞,因自然涌发的生命冲动引向与柳梦梅梦中幽会,恣一时之欢,由此才蕴育了生死不忘之情的。杜丽娘的“至情”并不仅仅是她对于某个特定异性的依恋,更主要的是她作为一个健全的自然人,与生俱来的多种情感与欲望。“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正如此,她不似莺莺有诸多顾虑, 一切都自己作主,为了让自己的爱情得到社会承让,不惜抛头露面,走上金殿大声宣告:我不是鬼,我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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